“南湫,你好生比试,切莫分神哦。”黎夜还不忘安慰他。
殷冷情揽着黎夜的腰,奈何黎夜高出他半个头,还自然而然的将用胳膊环着他的肩膀,一时间有些吃力,怕是不能御剑了。他随手捏了一朵云,所幸这里距离无念居也不算远,二人转身御风离开。
南湫失落的看了眼沐崖师叔,他的确赢了黎夜,却并不高兴,他看得出黎夜一直都在让着自己没有使出全力,他也看得出黎夜并不想同自己争夺这个首席弟子的身份。
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得自己胜之不武,而且,他还让黎夜受伤了。
其实,他并不讨厌黎夜,虽说一开始看着黎夜那副懒散好闲的模样确实让人鄙夷,但相处久了,他觉得黎夜这个人还挺不错的。
明明自己受了伤,还反过来安慰他,真是个笨孔雀。
……
南湫合掌做礼,当着一众人道歉:“掌门,师叔,我真的没想过会伤到黎夜……虽然我很想赢得试剑大会,但我……”
“你不必如此介怀,黎夜也说了,这事与你无关。”沐崖看得出他脸上失落的神情,安慰道:“你的一招一式我和掌门都看在眼里,你确实在最后有收招,但已经发出的剑招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收回,我和掌门且都不能做到覆水重收的境界,更别说你了。”
“……师叔。”南湫眼眶酸涩,没想到师叔竟然如此信任他。
掌门关长崎道:“你的品性和资质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且不必多想,好生比试。”
南湫道:“弟子谨遵掌门叮嘱。”
关长崎道:“切忌莫在比试中分神。”
南湫点头道:“弟子牢记心。”
师叔沐崖看到南湫的手臂也带着一道伤,本就心细如尘的师叔有点心疼,带着他走下擂台,坐在一旁观看席的草埔上,命身边小童拿来药箱。
南湫起身道:“师叔,这是你的位置,我还是回弟子席坐着吧。”
“坐下。”
“……哦。”
“受伤了也不吭一声,你难道就没发现你也带了伤吗?”沐崖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棉布和伤药,命令他撩起自己的袖子,自己好给他上药。
南湫受宠若惊,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看师叔一双巧手给自己包扎,师叔细心又温柔,时不时的询问,“疼不头疼?如果疼的话你就吭声。”
那日他醉酒,师叔收留了他,还给他换衣服,煮了醒酒汤,这次他比试受伤,又是师叔给他包扎,他觉得自己和师叔越走越近,也越来越了解了。
沐崖合上药箱,说道:“行,就先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接下来的比试。”
“不碍事的师叔,只是一点皮肉伤,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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