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很快开始破阵。
不出一刻,江逸白落败。
“输了。”小孩儿脸上没什么表情,输的坦然。
容瑰公主歪了歪脑袋,叹道:“已然十分厉害了,第一次就这么好。”
“第一次?”容煜闻言看了江逸白一眼,他还以为小孩儿是从前学过的。
江逸白从方才便知道容煜进来了,等下完了棋,才起身对着容煜行了礼。
容煜明明说带他出宫的,可是到了公主府自己就跟别人走了,这是什么道理。
鼻息间隐隐有劣质脂粉的香气,江逸白想起来若水说过,顾总领是在花楼安家的人。
他抬眸看着着容煜,眸光沉了一沉。
很乖的孩子,便是站着不说话,也十足惹人怜。
容煜看了许久,这才想起来解释,他把怀里的东西直接塞进了小孩儿的怀里,低声道:“今日去见了个故人,去的匆忙没与你说,方才街上看见这些,我想你该是不曾用过晚膳的,带回来给你尝尝。”
打发小孩儿的东西,江逸白心里是不稀罕的。可当温热的的纸袋子被塞进怀里时,江逸白的心还是软了。
冰天雪地里走这么些时候,这些吃食居然还是热的,应该一直被捂在怀里吧。
容煜这才坐下来,容瑰公主围容煜身边,说江逸白下棋的天赋好,一定要请个好些的师父教导。
容煜应下她。
屋里头四个人围着炭火炉子说话,小姑娘叽叽喳喳说的聒噪,一个人造出了十个人的架势,混不像嫁过人的。
宫门落锁前,几人离了公主府。
顾云将两人送进宫城,一转眼又没了身影。
宣华殿内,江逸白坐在矮榻上看着殿外的景色。
天阶夜色凉如水。
江逸白很喜欢大燕的月亮,月光穿过夜色落在雪地上时,整个院子都明晃晃的。
容煜解了大氅,走过来问他道:“方才明明可以赢的,怎么突然悔棋给了她机会?”
江逸白闻言,回过头来看着他道:“我是第一次下棋,赢了她,不大好。”
原来是因为这个,这小孩儿什么时候学会体贴人了。也不枉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待着。
容煜正想着,江逸白突然问他道:“花楼里好玩儿吗?”
“这……”这些个地方,容煜也没去过,不过看顾云成日里流连忘返的模样,应该还不错,“还好。”
容煜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去过。
江逸白垂了垂眸子,深呼了一口气,道:“少去罢,伤身。”
“嗯……嗯?”
容煜明白过来江逸白说的什么意思,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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