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道:“质子之类的话,你不要在意就是了。”
“不在意……”
这样的话,小时候听多了,质子,男宠,玩意儿……比这些难听的多了去了。
江逸白垂了垂眸子,少顷又将目光落在容煜身上,“我知道自己不是,就够了。”
容煜待他的情分他知道。
“知道什么。”容煜觉得他不知道,小孩儿脾气好,软柿子一般,谁说什么都不会动怒。
“不是男宠,不是您养的玩意儿。”江逸白道了一句。
容煜笑道:“你都没见过这些个东西,你知道男宠是什么吗?”
宫里头人少,莫说是男宠,便是妃嫔也没有一个。
江逸白想了片刻,蓦地俯了身子,伸手拉住了容煜腰间的锦带。
修长的手指落在织金的暗纹上,一寸寸向下,“知道,就像这样……”
眸中宝光流转,就这风情,搁谁都上不了朝。
容煜看着他,心下滞了一滞,然后退后了几分。
“怎么了?”江逸白问他。
“腿麻了……”
江逸白没再说话,潭水似的眸子敛着几分笑意。
露水阁这么一闹,内府便头疼起来。
姑奶奶不好伺候,压根儿不像个使臣,便是在大燕也没有这么横的角色。
蛊虫一事,除了张翎与宣华殿的人,其余一概没有透露。每日喝药也都是在给太后请安以后,才宣张翎进殿。
午后用过药,容煜让人去青玄宫请了梁国质子薛吟。
一身青衫,一支长箫,是容煜对薛吟的印象。
人缓缓进殿来,见到容煜之后躬身行了礼。
“薛吟见过陛下。”音声温润,谦谦君子之貌,除了性子过于冷清,没有其他的不好。
容煜将手中的医书放在一边,道:“南梁与北梁一事,你可知道?”
薛吟点头道:“臣知道,南梁生异心已久,叛乱是迟早的事,臣多谢陛下替北梁平息叛党。”
容煜道:“平息算不上,南梁的圣女逃走了,难保不会东山再起。朕想问你,与那南梁的圣女楚七七可相识?”
“楚七七……”薛吟闻言,垂眸思量片刻,道,“楚七七善于练蛊制毒,臣幼时与她有过交往,入燕国之后便再不曾听过了。”
“那你可能知道有什么蛊毒,入体内蛰伏许久,使伤口久经不愈,泛病时会有剧痛么。”
“梁国的蛊术分为情蛊,毒蛊,幻蛊,无论哪种发病都是剧痛不止。陛下既是在沙场上,毒蛊与幻蛊更为可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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