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玉质的珠子穿在红绳上,泛着些微弱的光泽。
“这是……”
徐重阳和声道:“姻缘线,讨个吉祥,臣与巧儿祝陛下能早日遇见自己中意的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确实有这个规矩。只是没想到这两人会把姻缘线给他,容煜笑了笑,让银月把带来的金锁拿来赠予二人。
等两人离开,喜宴才算是开始。
晚宴摆在青玉堂,时候虽不早,但宴席不散徐重阳便不能真正地入洞房。
“陛下,臣敬你一杯。”徐重阳头一个敬的便是容煜。
容煜向来是不饮酒的,但是今天这样的好日子,破一回例也不算什么。
正要举杯,忽发现面前的酒盅是没有酒的。
桌上的酒壶已经被丫头拿下去添新酒了。
江逸白面前还有一杯,因着自己也不饮酒便将自己这一杯让给了容煜。
“朕祝徐卿与夫人恩爱长久,情谊不移。”
徐重阳浅浅笑了笑,举杯道:“也愿陛下江山永固,春秋一统。徐家永远为陛下效忠。”
春秋一统,这大概是每一个帝王心中所想。
容煜饮尽了杯中的酒,两人又说了好些话,才分开。
私情与衷肠相交杂,小家与大家相缠。身在庙堂的年轻人,没有哪个不想着为江山社稷出一份力。
这份热血与忠心,容煜希望自己不会辜负。
桌上的菜上全后,江逸白给容煜的碗中添了些菜。
往常最喜欢吃东西的人,今日倒是没什么太大的胃口。
这一桌人少,坐着的不过四五个。
梁洛川放下筷子,问容煜道:“老臣等了这么些年,不知还能不能见到陛下娶妻的那一日。”
容煜闻言,不由笑道:“梁相是要长命百岁的,何愁等不到呢。”
“长命百岁,臣可等不到那一天。”
活那么久做什么呢,该走的时候,就得走了,大燕从来不缺青年才俊。他一个老人儿白白占着丞相的位子罢了。
容煜觉得梁相确实在说笑,四十几岁的人,精神好得不得了,成日里说的话,活了七八十年一般,动不动就伤春悲秋,越发有些多愁善感了。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容煜觉得胃中不适便先离了青玉堂。
徐府不小,容煜问了小厮茅厕的方向,小厮直接带着容煜往茅房去。
前些日子张翎说什么肝火犯胃,眼下什么都不想吃,今日又难受的很,该不会是伤了胃气罢。
人正走着,前头的带路的小厮突然倒了下去。
容煜停了一停,蓦地只觉后颈一痛。
……
喜宴上的人来来往往,桌上的菜空了便再添一道。
江逸白等了不消一刻钟便坐不住了,与梁洛川说了句话,便也出了青玉堂。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