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是怎么了,两个人居然是分开来的,还一句话都不曾说。
亭外。
江逸白为几人让了地方,容煜径直走了过去。
容瑰公主略略颔首,江逸白点了点头示意无事。
几人往大殿中去。
江逸白站在亭外看着一行人,眸光微沉。
是他操之过急了,原本是打算等容煜开窍的,可是昨天晚上没有忍住。
但是他不后悔昨日走出的这一步,来日水到渠成不知又是几年后。
人生能有几个年岁,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最好的就在眼底下,何苦来一直远观。
眉间落下一片雪,江逸白抬眸看了看天。
“小殿下……”
“无事。”
不会有事的,容煜不会一直生气。
太华殿的香火味有些重。
正殿挂着几位先祖的画像,今日是大燕的祈寒节,祈瑞雪,祭先祖。
容煜将手中的香火举至眼前,阖了阖眸子,将手中的香火安置在香炉之中。
待到容煜开始行礼,身后的小辈们才开始跟着行礼。
从前是先帝带着一起祭祀皇祖,如今便一直是他。
殿内多了先帝的画像,这是大燕最好的画师所作,但是究其一身本事,也描摹不出先帝的半分慈爱。
他是一个好父皇,也是一个好丈夫。
只可惜不曾这世上多留片刻,看一看大燕的江山。
皇祖的儿子多,容煜的父亲是五皇子,最受先帝喜爱。
大燕一向立贤不立长,五皇子继位是皇祖一早便思虑好的事。
皇祖在时,几个兄弟面上和睦融洽,皇祖驾崩之后,便彻底摊开来。先帝不擅骑射,对军营中事多有烦心,向来好心肠的三皇叔便代为掌管许多兵马。
也正是兵权,让一个本来安安分分的人,有了谋逆的心思。
容煜第一次接触人心二字,便是因为这位三皇叔。
先帝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他,他却买通宫内与关外的人,在军营之中害了先帝的性命。
也是那时候,容煜不再信任盛京的老臣。
内院初设便是为了监察盛京官员,后来白才有了刺探敌国情报的用处。
梁相总说他有先见之明,可谁有知道这先见之明来的有多讽刺。
他宁愿相信,是三皇叔变了新,也不远相信这人一早便有预谋。
事到如今,容煜依然记得三皇嫂笑着把他推进湖中的事。
往事历历在目,都好似是昨天才发生。
“陛下……”身侧,阿四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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