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白收回手,原本干净的手上多了些污浊。
容煜的脸很红,一大半是羞的。一个大男人居然在旁人手里泄了身。
“没……”
没有很讨厌,容煜实话实说。
他看见江逸白手上的东西,从袖中拿了一条手帕递给他。
“做什么?”江逸白故意问他。
“脏。”容煜把手帕塞进江逸白的手中。
素色的丝帕,没什么绣花。
江逸白接过来,仔仔细细擦了擦手。
容煜见他擦完了,正要拿回手帕,江逸白直接把手帕放进了怀里。
“朕扔了它。”容煜抬头看他,想让江逸白把这东西还给自己。
江逸白浅浅勾了勾唇,道:“这点小事就不劳烦陛下了。”
“可是……”容煜还是很想要回来,不过为了这个争执不太值当。
“朕,是不是坏了皇室的清誉。”容煜低声问了一句。
江逸白笑道:“如果陛下是和尚,那确实坏了清誉,可陛下不是。”
他不是释迦牟尼,是正当年轻的帝王。容煜用圣人言时时刻刻警醒自己,但是他忘了圣人也是凡人,没有七情六欲,是不可能的。
打从江逸白知晓自己的心意之时,他便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很快便不再纠结自己对容煜的感情。
唯一可惜的是,容煜脑子里压根儿没有这根筋儿。
容煜深吸了一口冷风,看了一眼江逸白又很快别过脸。
他有点害怕,害怕今后不再可以理直气壮的的说江逸白什么。
明明他是不讨厌这种感觉的,可是心底下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
像是有什么烦心事,眉头总是皱在一起。
江逸白抚了抚容煜的眉,道:“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陛下不要再想这些了,从前臣多有得罪,这些天也想过很多,今日起便不会再妄想得道陛下的回应。闻得皇祖从前有多个妃子,方才之事,陛下就当是如皇祖一般召人侍寝就好了。”
容煜没有言语。
他不喜欢这些话,这样的事明明是两相情愿才有意义的。
“江逸白。”容煜唤了一声。
江逸白静静看着他,等着容煜说话。
容煜想了片刻,道:“你有没有想过,朕如今日一般,是因为身的蛊虫。”
“有……”江逸白道了一句,他很早就想到了,只是不好告诉容煜,他怕容煜会接受不了。
容煜垂了垂眸子,道:“若是朕与你这样,百般缱绻皆是因为蛊虫,不是因为喜欢呢。”
没有感情,唯有欲望。
很残忍的一句话,但是容煜必须要问出出来。
江逸白看着他,以往凌冽的眸光,此刻也只剩下月色的温柔。
江逸白的心有些冷,在容煜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甚至也有些动摇。
要是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动心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