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完这些,又聊了几句才拜别。
海大贵本是想留几人多住几天,但容煜一行人执意要走也就没再挽留。
人生如此,有聚就有散,海大贵从见到容煜一行人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
也知道经此一别,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相遇了。
本就是不同的人,萍水相逢罢已经算是缘分了。
马车从清泉寨往山下去。
清泉寨外,一个窈窕的身影站了许久都不曾离去。
马车前跑着一只猎犬,海大贵说猎犬会带他们走最近的路翻过这座山头。
容煜牵着缰绳,调转马头看了看身后白雪皑皑的山,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
有时候经历的事多起来,感情还没来得及生发就忽而离去。
他甚至该没来得及了解这些人的故事,就又要启程。
“陛下方才在与海大贵说什么?”江逸白见容煜停下来,遂骑着马过去问了一句。
容煜本想把方才海大贵所言都告知江逸白,可是想了想,这些有的没的一定又会让这人吃醋,所以只道:“道别的话,问了问咱们南下去做什么。”
“是吗?”江逸白拽着缰绳,凑近了一些,道,“顾大人说方才听到‘不举’之类的言辞,臣怎么不知道陛下有这旧疾。”
“我……”容煜顿了一顿,道,“朕有没有,你不知道么?”
“陛下总隔着衣裳,臣却真的不知。”江逸白故意道了一句。
“你……”
越来越不像话,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又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
容煜不再与江逸白多言语,只纵马上去追那条猎犬。
待到一处平地,容煜突然停了下来。
“糟了……”
“怎么?”江逸白问他。
容煜略略蹙了眉,道:“朕的玉佩。”
方才只顾着说话,也不知海大贵还给他的行囊中有没有玉卿。
江逸白见容煜心下着急,一只手在腰侧摸了摸,坠着流苏的玉佩落入眼底。
“你是怎么要出来的?”容煜问他。
江逸白弯了弯唇角,道:“臣有臣的法子,不便告诉陛下。”
“也多亏了你,否则还要回去一趟。”容煜接过玉佩,仔仔细细系在腰上。
江逸白拿到玉佩已有一天有余了,这玉佩成色不错,但他实在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异常。
容煜对这玉佩的来历含糊其辞,他也不打算再去问。
东西就在哪儿,迟早会有个真相。
“驾——”江逸白扯动缰绳,马随着猎犬而去。
耽误了这么些时日,下山之后一行人几乎是日夜兼程往南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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