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散了学,正在听玉卿讲故事,梁城昀突然过来坐到了我们两个人之间。
他说男女有别,让我赶紧回公主府去。
玉卿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想起梁城昀平日里嚣张的做派。心想不能让他欺负了玉卿,就把他揍了一顿。
估计是看在我郡主的身份上,这一次梁城昀没有还手。
他只是红着眼睛,让我不要和玉卿来往。
我问他为什么,他也没说别的,只念着什么男女有别。
男女是有别,但我明明就是个男孩儿。
(六)
按着规矩,我从小是要学习女红的。
穿针引线,刺绣剪裁。
这些东西可太难了,比读书要难上十倍。
针孔那样小,线头那样粗,我的手又那样苯。
教女红的姐姐教了我半个月,我才绣了一个香囊出来。
我让玉卿猜猜这图案是什么。
玉卿看了很久,夸赞道:“这鸡不错。”
那一刻我有点难过,我绣的明明是凤凰。
(七)
那绣着鸡的香囊被我扔在了学堂外的花池子里。
我好差劲,书读不好,女红做也不好。
梁城昀见我在这儿,问我好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扔掉。
我只道没有做好,浪费那布料。
梁城昀看着那花池子想了想,跳过去把那香囊找到,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怎么不好看,这料子选的淡雅,鸡也绣的精神。”
“那是凤凰。”
我想生气,可最后还是被气笑了。
(八)
那只香囊梁城昀一带就带了数年年,不论他今日穿什么衣服,不变的是那只绣着鸡的香囊。
我实在看那东西丑的不行,就问银月姐姐要了一个绣着竹叶的给他。
梁城昀一听是银月姐姐绣的,说他不敢受,便又将东西还给了我。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这香囊明明比我那个好看多了。
(九)
逸哥哥最近的气色不太好,太医院的药轮着翻的上,就是没见人好。
那日我去看他,他正靠着矮桌攥着自己的腕子。
看样子不像是病,像是蛊毒。
我给他说黎国人擅长这些,要不要从黎国请个郎中过来。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道这东西要不了命,挺一挺便过去了。
我也不能再说什么。
逸哥哥这病范的蹊跷,每次陛下在时人就无事,陛下走了才会犯。
是因为想瞒着陛下么。
南边的那些蛊毒,太医院熬再多的药都是无用的。
(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