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便去。”
福喜躬身,领命退下。
福喜办事很快,不过一个时辰,路严明,刑部、吏部、工部、户部,兵部等五位尚书,还有三位皇子都已经站在御书房内,燕帝的眼前。
掀起眼皮,燕帝极为平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问道:“你们可知,朕召你们前来,所谓何事?”
闻言,众人都站在原地未动,不言不语。
燕帝眼角含着一抹冷意,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最后抬手一指,指向路严明:“路爱卿,你来说。”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却始终透着无限威严,压得路严明心里忐忑,忍不住偷偷往燕文远的方向看去。
燕文远瞥了他一眼,眼中蕴含深意,他在燕帝没注意的时候,快速地动了动唇瓣,飞快地说了一个字。
“李。”
——言下之意,便是为了李泽章案件的事。
定了定神,路严明迈出一步,朗声应道:“臣以为,陛下是为前礼部侍郎,李泽章的案件召集臣等。”
“臣也以为,陛下召来臣等,是为李泽章之事。”这时,刑部尚书也出列,附议了路严明的话。
紧接着,其他几位大臣也都纷纷附议了他们的话。
燕帝面容威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躬着身的几个大臣,不过一会,便又将视线移到一旁的三个皇子身上,他淡漠道:“你们以为,朕该让你们当中的谁来主审这次案件?”
咬了咬唇,想起母妃的话,燕文志出列一步,自告奋勇道:“儿臣请旨,主审这次案件。”
“臣以为不妥。”
燕帝还未开口,吏部尚书沈农便先行出列阻止,他一向心直口快,此时更是直接说道:“李泽章乃是良妃生父,又是五皇子的祖父,五皇子理应避嫌。”
“沈农,你是在指责本皇子会处事不公,枉顾大燕的纪律法度吗?!”燕文志捏着拳头,阴沉地看着沈农,冷声质问。
“微臣并无此意。”沈农低眉顺目,面上对他恭恭敬敬。
“你——”
燕文志还想再说话,却见刑部尚书姜溪沈着脸,对他轻轻摇了一下头,于是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他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他懂。
燕帝正襟坐在御椅上,眼神冷漠地扫过燕文志,心里对他难掩失望,他又往一旁的燕文远看去,停顿片刻,淡声道:“文远,你来举荐一人。”
站出队列,燕文远思索一会,朗声应道:“儿臣以为,要办此案,二皇兄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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