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确和王羽一早就带人在荒地里面转悠,抓了不少被雨淋得恹耷耷的猎物回来,兽棚因为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昨天被大风掀起了一角,掉落下来的木头砸坏了一头野牛崽子的蹄子,除此之外兽棚里面倒是没有太大的损失,现在多了阿确他们驱赶回来的猎物后,反而显得拥挤起来,只能用绳子把猎物绑在外面。
宋闻让人把兽棚里面的积水清理掉,重新铺上一些干燥的干草和木头,那些被雨水淋湿的动物也用干净的兽皮给擦拭干净毛发,赶到外面空旷的地方让太阳把皮毛给晒干。
不把兽棚清理好,这些动物待久了很容易生病,宋闻可不想他刚刚驯养得有点成果的动物出现什么损失。
荒地里面到处都是湿哒哒的一片,木围栏外面有一条不太大的壕沟,里面现在也积满了雨水,壕沟旁边的田垄倒是把大部分雨水都给挡在了外面,如果再往前看,会发现到处都被脚踝般高的雨水给淹没,一些低洼的地方,那雨水更是积攒到了及膝深,那些原本生活在森林中的动物也被驱赶到了附近的山头里去,暂时不会返回森林里来。
不过他们之前建造的河堤挡住了大部分的河水,积水倒是没有往年那么严重,现在太阳出来了,过上一两天,这些雨水就能被渗到地里消失掉。
“要是在以前,这雨水不到秋季都根本退不掉,森林里的动物都没办法在这里生活。”忙忙碌碌地把地里和兽棚的积水排走,踩在虽然湿润,但已经没有积水的地上,长老崔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宋闻给玩了一天满身脏兮兮的阿痕和崽崽清洗好,把两个洗得香喷喷的小家伙都给赶回干净的屋子里去,不许他们再跑到外面晃荡,阿痕虽然有点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地听话,带着幼崽蛋熟门熟路地找了个角落窝着。
宋闻可没有长老崔那么乐观,只希望那几块藤瓜地能够撑过后面几场雨水,或许他需要再去寻找一些更适合不同季节栽种的作物,至少花果期能够稍微避开一点夏季的台风雨,这样他们也能少一点损失。
“笃。我要死了笃。”
在北河的入海口附近,因为一场暴雨让河水变得浑浊又汹涌,芦苇地被风吹得弯下腰,横七竖八地贴在水面上,汹涌的河水发出巨大的咆哮声奔腾进大海里,却有一根残破的浮木在河水中上上下下地起伏着,上面还趴着一个浑身赤裸的身影。
那人似乎被这河水吓懵了,手脚并用地扒拉在浮木上,声音里面都隐隐带上了哭腔。
“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笃。”
然而河里除了水流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一点别的响动,那些居住在芦苇丛中的飞鸟早在暴雨来临前就找地方躲藏起来了,这会儿还没有回来,那浮木在河中心转悠了几圈,就被冲到了芦苇丛中去。
那人呛了好几口浑浊的河水,见浮木终于停下来,吓得大大地吐出几口气,酸涩的眼睛眨巴了好几下,嘴巴弯成了一个委委屈屈的弧度,似乎下一刻就要大哭起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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