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了下嘴:嫔妾才不机灵呢。
太后见她如此,拍了拍她的手。
这几日医书看的如何了?如若你喜欢,哀家赐你几本。太后若无其事般开口。
并不细思量她话里的含义,腊月笑着婉拒:多谢太后娘娘恩典。只不过,腊月本就是打发时间,这本书也不过只堪堪的看了几页呢,如若太后把书赏给臣妾。臣妾倒是深觉有些愧对这书呢。想来,书也是需要知音的。
太后也笑:这书还有感qíng?到底是年纪小,凡事总能想到如此。
虽说散步,两人也并未走远,只在院子里转悠,看出已经有些光秃的树,太后继续笑:昨日大雨,这树倒是转眼就光秃了。
腊月知晓,太后该是想到了昨日陈雨澜的侍寝。
光秃又有什么关系呢,明年还会再开,左不过四季轮回。
是啊,左不过四季轮回。凡事平常心看待就好。太后这是变相的在安慰沈腊月,腊月不明白,这太后怎么就对她好了起来,而且算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人,她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这在前世并不曾发生,腊月不懂,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嫔妾晓得的。
太后满意的点头。
两人就这么在花园里散步,倒是也惬意。
可这清净并没有维持多久,桂嬷嬷面色凝重的过来。
太后并没有避讳沈腊月,或许,虽然重要,但却并不是需要避讳的事儿。
说吧。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腊月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并不关注的模样。
启禀太后,是傅贵嫔宫里过来人了,说是在骄云宫院子的枯井里发现了一具骸骨,想来也有些年限了,傅贵嫔当时就吓着了,动了胎气。
太后听完语气略冷:傅贵嫔断不可能自己在井里发现这等事,去把德妃叫来,看来着骄云宫也是该整治整治了。她有了身子有心无力,那就让德妃去。怎的就把这等下作的事儿传到她的面前。哀家说过多少次了,皇嗣最为重要,看来有些人是要当成耳旁风了。
太后发作了一番,并不提请太医之类的事儿。
腊月垂头思量,不晓得这是不是针对自己的一股试探。怎么好巧不巧就在此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不过她并不多说,如果可以消失,怕是她早就躲的远远得了。
淳嫔你先回去。
是。
腊月带着身边的杏儿桃儿赶忙离开。
这等事儿本就不是她该搀和的,下一步,这傅瑾瑶就要搬进竹轩了吧。
要说这竹轩,也是宫里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似乎从先皇开始便是如此,得宠的女子都会搬进竹轩。上一世,傅瑾瑶便是在贤妃垮了之后搬进了竹轩。
虽然这地方并不是任何一宫,仅得一个轩字,可它也藏着另外一层深意。
那就是宠妃二字的效力。
淳嫔姐姐。柔柔的嗓音传来。
沈腊月望了过去,竟是白小蝶。心里有些不喜,但却也并没有表现,语气淡淡的:白常在怎么在此?
这白小蝶明明比她大,偏要做出那抹柔弱又娇小的感觉。
昨日大雨,雨后的空气总是清新,我最爱雨后散步,享受这泥土的芬芳。
腊月看她这般做作,不愿过多的搭理:那白常在继续享受芬芳吧,我还要回宫休息。
说完即要离开,可白小蝶偏不是如此想法,急急的拦住了她。
淳嫔怎的这般急切?不如一起走走?
我乏了。她说话并不留qíng面。
白小蝶见她如此,咬唇,可怜兮兮:淳嫔姐姐,我只是因为咱们同被雨澜伤害,想着和你聊聊。你是她的表姐,我又与她qíng同姐妹,原本也是承她一句姐姐的叫唤的。可她如此待我们,我这心,分外难过。可又一想,会不会是我们冤枉了她,她也是被那歹人所害?
听她这番话,腊月并没有什么特殊表qíng,但是语气却有些严厉:白常在失言了,这宫里,本就都是姐妹,咱们都是伺候皇上的,叫姐妹本就正常,又谈何亲与不亲。至于雨澜,她虽是我的表妹,但是也是皇上的陈答应。出嫁从夫,我们都该以皇上为先。这子嗣关乎大事,不管如何,也不能做此歹毒的念想。至于冤枉,歹人,谁是歹人,还请白常在慎言。宫里的事儿自有皇上太后思考,咱们安分守己,好好伺候皇上便好。难不成白常在还信不过太后宣的御医?
白小蝶没有想到沈腊月会如此说,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稍一会儿便委屈的流泪。
淳嫔姐姐,我是真的为雨澜好,如果她真的做了那等歹事,皇上又怎会临。幸?我们曾经都与她jā好,这个时候不拉扯她一把,难道要看她被欺负么?
腊月听她这么一说,倒是笑了起来,这白小蝶还真不简单,这是笑话她昨夜被陈雨澜抢走了景帝?
白常在倒是愈发的失言了。皇上临。幸谁难不成还需要经过白常在的同意?至于说陈答应被欺负,更是无从谈起,想来如若不是白常当时在慧慈宫的言行,太后必然会更加深入彻查此事,也正是因为白常在的证据,才坐实了陈答应狠毒的罪名,怎么?如今白常在见陈答应侍寝了,就想着巴上去?既然如此,我想白常在还是早早的等在骄云宫门口才好。
腊月偷换了概念,并且嘲讽了白小蝶。
她嗫嚅的嘴角,大大的泪珠不断的滴落:我没有,我没有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白常在这是做什么呢,弄得好像我欺负你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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