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腊月吃不准他是个什么心思了,难不成又不想让她去了?
腊月心里焦急,又不好直接问皇上,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便是急成这样,可却不知,皇上正是看她如此,觉得好笑,偏是不说呢。
静谧的夜。
景帝如今虽不说每日歇在听雨阁,可是也是两三日便是在这里休息一下的。如今腊月也看明白了,这景帝除了自己,不与任何人同寝,怕是还是有缘由的,可是又见他夜里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便是疑心定然是自己在的关系。
虽然此等想法有些往自己脸上贴金,可是腊月倒是觉得极有可能的。
说不准,偏是景帝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才每每一个人安寝,而因为自己当时拼死也救他的举动让他产生了某种信任,所以现在他敢与她一起睡。
其实腊月已然猜中了真相,但是却有些不太敢相信。
皇上已经连续两日没过来睡了,想来今日必然是会过来,腊月翘首企盼,就想着看看自己能不能去参加哥哥的婚礼,这心里倒是七上八下的。
原本的时候也没想着自己能出去,便是没抱这个想法,可是如今听他这么一说,起了这个心思,便是怎么都压不下去了,奈何这厮勾了她的心思又偏不再提此事,腊月恨得牙痒痒的。
听见外面小太监的唱声,腊月知晓皇上这是到了,赶紧照着镜子打量了下自己,恩,还是小美人一个。
只想着,这可得能勾得住皇上的心。
美人计,有时也是该使就使。
景帝这一进门就见腊月对自己嘘寒问暖,伺候的极为得当,心里暗暗倒是有些吃味儿起来,后来又一想,这沈家兄妹几人关系热切也是正常,母亲过世,父亲冷淡,这兄妹之间可不就是互相扶持了么。
你今日倒是殷勤。景帝故意面色上不显露。
皇上不喜臣妾这般伺候?她疑问。
景帝哈哈大笑。将她揽进怀里,言道:自是喜欢,即便是知道你这丫头有求于朕才会如此,朕也是极为开怀。
听他这般一说,腊月明白,这厮原来还是记着这事儿呢,这几日的做派,怕是故意欺负于她。
小心眼的在心里将他暗骂一通,腊月仍是陪上了笑脸。
皇上竟是会如此揣度腊月,这几日腊月心里焦急,皇上还要看我笑话。
她也不矫qíng,便是提出了自己心里的事儿。
景帝在她的脸上想了一个,开口:朕既然是答应了要带你去,便是不会失信于你,怎地就这般的怀疑朕?往日里朕答应你的逐项事宜,哪个不是做的稳稳妥妥?
这委实是个小没良心的。
腊月看他这般一说,也是撇嘴:可这怎么相同。这宫里哪有这个规矩啊。臣妾自是担忧。
景帝看她委屈的小包子脸,笑了:答应了你,便是一定会带你去,不过,朕倒是觉得,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下旨给你,让你回家。
腊月不解看他。
景帝见她看着自己的目光,解释:你也不想想,你是当朝昭仪娘娘,你回家,你家里要怎么拜堂,你父亲祖母要坐在何等位置上?
腊月一想,可不正是如此,如果自己以淳昭仪之名回家参加哥哥的婚礼,众人必然是不自在的,这荣宠虽有,但是也并不要用在这等位置上。
也亏的景帝想的细致。
你便是好好伺候朕,待到你兄长成婚那日,朕直接带你出宫,你扮作朕的小厮。
景帝此言倒是让腊月一惊。
万万想不到皇上竟是能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脸色一红,嚅嗫道:可行吗?
那你不想去?景帝反问。
自然是想的。腊月答得极快,看见景帝带笑的眼,知晓他便是有再作弄于她。
娇俏的跺了跺脚,腊月不依的进了内室。
景帝看她这般模样,想到这小狐狸怕是又要勾人,连忙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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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六。
今日是个极好的日子,宜嫁娶。
宽敞的街道一只迎亲的队伍īī打打,由远及近,那噼里啪啦的鞭à声更是震得人掩耳躲避。周围围观的人群莫不是笑闹着看着这迎亲的队伍。
不少小童跑来跑去,似是觉得就这般便能见着轿里的新娘子。
今日正是当朝光禄寺卿沈大人的长子沈舒平成亲的日子。
若说起这沈家在京城,原也是一般人家,可是今日这婚宴倒是来了许多的达官贵人。
如今沈大爷已经官至当朝从三品,而长女又正是宫里得宠的昭仪娘娘,这沈家自然是门庭若市。
见那花轿īī打打的进了沈家的大门。
腊月扯了扯景帝的衣角。
少爷,咱们也进去吧?
景帝含笑看了她一眼,倒是个识趣儿的,一出门这称呼竟是一次都没有喊错。
急什么?
腊月心道,这是我自家哥哥的婚事,你不急,我自然是急的。可是对他可是不能这般的无理,只楚楚可怜的看他:少爷,咱们进去晚了,没有好的位置了。
这话儿说的,像是贪图这一点点吃食。
果不其然。
我又不差那一口吃的,自是不急进门。
腊月看他悠哉的模样,恨不得咬他一口,只得又软了软声音:少爷,奴才想去看看呢。
景帝见她如此软糯的祈求,勾起了一抹笑面儿:既然你如此的贪吃,那咱们便是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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