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便是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景帝冷笑:不能怀有身孕,七个月大的孩子死了。好,真好啊!原来,朕便是太姑息你们了么。
景帝几乎是冰冷的看着这些女子。
一个个虽然貌美,却怀着肮脏的心。你们都回宫吧。朕也将话撂在这里,明日傍晚之前,必然要找到那个下手之人,朕必然不会姑息这次的凶手。
众人少见皇上如此态度,也不敢多做辩解,既然皇上说让她们离开,众人便是鱼贯而出。
景帝望一眼室内,低沉的开口:起驾回宫。
这一晚必然是个不眠之夜,不管是不是凶手,除了沈腊月这种怀有身孕嗜睡之人,旁人都是不能安寝,皇上信誓旦旦的说这次并不算完,明日傍晚必然查出凶手。
联想前几次的事件,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大家又觉得,说不定又会推出一个低份位的替死鬼吧。
可是再一想皇帝的脸色,就又不确定了。
不过那些小宫嫔倒是担忧起来,生怕自己成了他人的靶子。
第二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腊月起的不算早,不过倒是挺有jīng神。
看着身边的几个大宫女都是一直守着自己,笑道:你们这是gān什么,不是都说了么,我并没有什么事儿的。
几人俱是点头,可是知道归知道,昨日的事儿那么大,她们总是担忧的。
外面可是有什么消息了?对这事儿,腊月也不是不关心的。
桃儿开口:据说昨日皇上说了,今日傍晚之前必然查出凶手,绝不姑息。
腊月对这个说法倒是持有保留态度。
这多少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那齐妃呢?当时那么多血,其实腊月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想了,觉得并不太好。
桃儿迟疑了一下,不过终是回答:禀娘娘,齐妃娘娘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不过,太医说药效太猛,齐妃娘娘以后怕是不能再有孩子了。而齐妃娘娘肚子里那个,也已经去了,并没有救活。
腊月一听,吃惊不已。
她已经猜想到这孩子怕是留不住了,但是竟是没有想到,那下药的人竟是连以后都算计了么。
腊月又是一阵后怕,倘若自己真的吃了那桌上的吃食,自己如今怕也是生不如死吧?
安静的室内,景帝背手站在窗前,看着那一地落叶,他心里也是分外的萧瑟。
他不晓得,是不是他自己做错了。
曾经的时候,他想着,这只有能护住孩子的母亲才能生下他的子嗣,不然,即便是孩子生了下来,他放进诸多的感qíng,可是最后却仍旧被人算计,他该是怎样的心qíng。
可是今日,他突然间不确定起来。
这不确定不光是因为齐妃七个月大孩子的离开,还有腊月那怀疑的一眼。
她为什么会那般看他,为什么会怀疑他。
想来也是有道理的吧。
景帝握拳,面上说不出的落寞。
往日里腊月只会那般亮晶晶的看自己,一脸的喜悦,眉眼带笑。几时这般怀疑的打量。
想来也是,这宫里的孩子十有□的都保不住,他虽嘴上说命人严查,可是到了竟是不当一回事儿起来。
而这次出事又是在自己临时起意的宴席上,也难过那小娃儿那般带着怕的看自己。
又想到这幕后之人竟然是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景帝更是心里一阵恼恨。
这次能为此事算计到他的头上,他日难保不会为了旁的事算计过来。
景帝眼神锐利起来。
这心大了的人,委实是留不得的。
许是,这有些事是他弄差了。
孩子的母亲又有什么要紧,左右那都是他的孩子,孩子的母亲不能保护他,他这做父皇的竟是也不能么!
他不想按照自己父皇的那一套走,可是也不需矫枉过正。走上另一个极端。
又想了一会儿,景帝似乎是想明白了,脸色恢复了平静。
来喜。
奴才在。
傍晚将所有宫里的妃嫔都给朕聚到畅ūn阁,这事儿不需惊动太后了。
景帝似是想清楚了什么。
而各宫妃嫔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惊讶,也知晓这必然是皇上要将结果公布出来,往日这些事儿皇上都是jā给太后,可今日看来,竟是皇上要亲自处理此事。
不晓得是个什么结果,大家都是七上八下,说不出个所以然。
而这边腊月得知了消息,也是心里一怔,倒是没有想到,真的是皇上在处理此事。
勾了勾嘴角,就是不晓得这男人会怎么处理了。
不晓得为什么,她这心里竟是有些不得劲儿起来,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要发生似的。
看她有些心神不定,锦心不解:主子怎么了。
想到许是主子之前在畅ūn阁见到那可怖的一幕,如今有些忐忑,锦心接着说:主子委实不需太过担忧的。这次皇上必然会多加小心,主子不会有事儿的。
腊月摇了摇头,她总觉得有些心慌,说不好的感觉。
锦心不解主子的意思,不过却并未多言,安份的伺候在主子的身边。
待到傍晚十分,腊月收拾妥当,带着锦心和周嬷嬷一起来到畅ūn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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