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一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是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事qíng在其中吧。
太后按照惯例询问了些各宫的qíng况,之后便是将众人遣散。
腊月份位高,旁人都在等着她先出门。
待走到门口,就听哗啦一声,似是珠子坠地的声音,她脚下一滑,就要摔倒。
也正是亏了身后的果儿,一把便是扶住了她。
腊月感觉得到,果儿手劲儿很大,可也正是因为她的力气,不然锦心桃儿之流必然是拽不住她。
稳住身子,腊月冰冷的望了过去。
安淑媛一惊,连忙跪下红着眼眶解释:贵妃娘娘,嫔妾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刚嫔妾因着想着之前的事儿,有些紧张,便是不小心扯断了手链,嫔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腊月看她这般样子,眯了眯眼。
众位妃嫔都没有离开,也并不多言,端是看着这一切,想看沈腊月如何处理,不过按照以往的做法,必然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想也不会将事qíng闹大。
腊月看一眼委屈的不得了的安淑媛,又看一眼似是看热闹的众人,冷笑起来。
老虎不发威,当真以为她是病猫了么!
先前看来还是对方慈那事儿太过仁慈了,倒是没有想到,她们愈发的不将她放在眼里,挑战着自己的底线。
这殿内失仪,该是如何处置?
一旁的果儿答道:可大可小,轻则掌嘴罚跪,重则撵到慎刑司。
方淑媛一听,错愕的将头抬了起来,那泪珠儿便是这般的落了下来。
娘娘,娘娘,嫔妾不是故意的啊,嫔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您怎么能擅自体罚宫妃呢?
看她这么说,连白悠然那样一般不惹事儿不靠边儿之辈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当真是个蠢的么?
这般下沈贵妃的脸,她即便是不罚,也会罚了。
果不其然,腊月看着果儿:掌嘴十下。
又看安淑媛,一字一句的开口:这十下不是罚你殿内失仪,而是罚你口无遮拦。
安淑媛哭泣:娘娘,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太后,这是太后的寝宫啊!
不过很显然,已经进了内室的太后并没有出来的意思。
果儿走过去,啪!狠狠的便是一个耳光。
沈腊月就这般略略扬头,看着果儿动手,果儿手劲确实是大,也不过两个耳光,安淑媛的脸便是红了起来。十个耳光更是极快的打完。
就见安淑媛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皇上驾到
腊月一回头,便是看到身着龙袍的景帝。
臣妾参见皇上齐齐请安。
这是怎么回事儿?
众人一看,景帝身后竟然是安淑媛的侍女。
顿时明白过来,怕是,这安淑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腊月挑眉微笑:安小主殿内失仪,口无遮拦。臣妾身为贵妃,自然要好好教育一下她。免得相同的错误,以后还犯。
她轻描淡写的说过,不过眼神儿却有一丝的防备。
看她这样犹如炸毛小猫的模样儿,景帝放松了脸部的表qíng,笑了笑。
爱妃这么做最好不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安淑媛错愕的抬头看景帝,哭泣的梨花带雨。
看着一旁看热闹的众人,景帝面色不虞。
略一深思开口:朕不过刚下朝,就见有人狂奔而来,哭着求朕救他家的小主。本来朕并不想过来,不过倒是也想着,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这后宫兴风作làng。
他这话说的似是而非,许多人都面有期待,希望下一步便是斥责沈贵妃。
景帝扫视一眼众人的表qíng,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果然,月儿在这后宫,也是被众人排挤的?许是朕真的太过纵容她们。
如今时日,他竟是见不得月儿受一丝的委屈和挤兑。
如若算起时间,想来,这安小主还没有出事之前,这丫头便是已经出门了吧?
此话一出,安淑媛连忙磕头:没有,没有的,皇上,您相信我,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皇上
够了。景帝的声音极为冰冷,众人都连忙垂下了头,不晓得景帝是何等意思。
腊月就这般静静的看他。
将腊月的手攥在自己的手里,发觉竟是有些冰冷。
他竟不顾分寸的将小手儿放到嘴边呵了一口气。
腊月觉得自己一阵苏麻,不明白的看他。
既然你的主子说,她是无辜的,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那么,你便是去慎刑司jā代一下事qíng的经过吧。刚才还面有喜色的丫鬟立时便被人拖走,慎刑司是什么样的地方,旁人自然是一清二楚。
丫鬟哭的撕心裂肺的喊着救她,而这时的安淑媛已经颤抖的瘫在那里了。见景帝的视线扫向她。
连忙不断的磕头:嫔妾不知qíng。嫔妾真的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过去找您了。嫔妾是无辜的。
景帝最是不喜这样嘴硬之人,明明人人都看得出她的算计,偏是要一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样儿。
想必,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吧?朕过来正巧看到沈贵妃体罚与你,便是会更为心疼你?大殿失仪、口无遮拦、构陷妃嫔。既然你这么不知足,去你姐姐殿里做个侍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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