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沈腊月入宫至今,几个大宫女看起来都是忠心耿耿,可谁又能想到,这果儿是景帝的人。
又想到自己的qíng形,这么多年了,景帝要在她身边安排人,也是再容易不过。
这个时候她十分庆幸,杀害德妃是亲自动手,并无旁人搀和。可却又忐忑于严嘉的意外。
这厢齐妃焦虑异常,却又处处遮掩,不想被他人窥探。
那厢傅瑾妍倒是如火如荼的展开了调查。
她这般行为旁人没有什么,倒是将傅瑾瑶气个倒仰。
如今她这惠妃,倒是越发的令人不尊敬起来。
傅瑾瑶便是这样的人,不理智,总是弄不清楚主次,她喜欢的人,即便是有缺点,在她心里也是千好万好。不喜欢之人,便是天底下最可恶之人。
而这傅瑾妍便是这样一个存在。
云岚看着不断发脾气的主子和一旁劝慰的云雪,撇了下嘴角。
自上次之事,她在这竹轩断不敢多言一句,生怕触怒了主子。
但凡景帝表现出几个小皇子的一丁点好,主子回来便是要寻个由头训斥打骂她一番。
现在主子已经完全不记得,这胎本就是保不住的,而且,是主子自己设了这个局。如今没有孩子便是将所有一切怪罪到她身上。
云岚揉了下手臂,这正是前些时日主子一个恼怒,打伤的。
你个死丫头在那里傻站着gān什么,还不赶紧给本宫倒杯茶。每日就见你傻站着,倒是不如这宫里后配的宫女机灵。
云雪与云岚总是有些qíng谊的。
忙是劝道:主子切莫小心谨慎,您忘了那内jan之事?且不提她们,便是庆安宫都有皇上的人,咱们宫里也未可知的。对人,总是要有着十二分的防备。内务府那边过来的宫女,咱们总是要仔细着。
其实她不说这些,傅瑾瑶也是晓得的,但是这时她正在气头上,自然是毫不客气。
这死丫头说不好,也是那傅瑾妍安排过来的呢。
这话倒是越说越离谱。
云岚颤颤巍巍的跪在那里,心底一片寒冷。
主子可是莫要如此冤枉云岚,我们二人自小跟着主子,自是万分忠心的,还望主子明鉴啊。
云雪也跪了下来。
傅瑾瑶缓了口气:你为本宫挨了一刀,本宫自是相信,可这个死丫头害了我的孩儿,害了我的孩儿啊。如果我的孩子当日生了下来,如今还有她沈腊月什么事儿?
云岚与云雪都默不作声,其实谁人不晓得,即便是没有那个局,惠妃的孩子也是不能平安生下的。
可这个时候,她已经不管那些,只想着是云岚绊倒了她。
其实不遑云岚,连云雪也发现了,自家主子的xng格愈发的bà躁易怒,稍有不适,便会愤怒异常。
在外面自会收敛xng子,可回了寝宫,便是要bà躁的叫嚷一番,甚至是就那不存在的事儿折磨云岚。
启禀主子。门口的丫鬟开口。
傅瑾瑶冷言:何事?
傅贵人求见。
傅瑾瑶一个茶杯便是扔到了门上:不见。以后她来,都不见。
想她傅瑾妍的母亲便是与她母亲争男人,如今她也要跑来和自己争。真真儿是个让人厌恶的东西。
门口的宫女一听,忙是去门口传话。
本宫跟了皇上那么多年,凭什么皇上更在意她,甚至让她调查这次的事qíng,已经是第二次了,全都是对她委以重任,她究竟哪点好。
主子,这追查凶手,本就是得罪人的事儿。咱们不趟这冷水,岂不更好?
如若能让皇上青睐有加,即便是得罪人,那又如何。还有人越得过皇上?你们这些婢子,果真是没有远见。傅瑾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云雪叹息,不晓得在劝什么。
如此浅显的道理主子都看不透,如何能跟这宫里的诸多女子相斗?
云雪忧心忡忡。
倒是云岚眸中闪过一丝什么。
听闻傅瑾瑶不肯见她,傅瑾妍面不改色,继续笑言:既然姐姐有事,那我便是改日再来好了。
傅瑾妍来本来就是别有目的,见傅瑾瑶是这么个态度,便是觉得,自己果真是多想了。
如若真的是姐姐,皇上未必肯让她调查,可她总是想着再试一试,看傅瑾瑶那般态度,她自是明了。
这事儿,与她无关。
不然她绝对不会对自己这么个态度。
两人虽然差了几岁,但是好歹一起长大,傅瑾瑶不算聪明之辈,但是傅瑾妍身为庶女,倒是想的颇多。也心思缜密。
往回走的路上远远的看着李贵人过来。
傅瑾妍微笑。
沈腊月定然不是凶手,不然皇上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查。姐姐也不是凶手,不然断不会这般的理直气壮。剩下的两个嫌疑人,只有齐妃和这李贵人。
倒是不想,还没怎么着,这李贵人倒是自己送上门了,大冷的天儿,如若说是出来散步,傅瑾妍可是不信的。
李贵人倒是好兴致,这么冷的天气仍在外面闲逛。傅瑾妍打趣儿的说道。
李嫣然莞尔一笑,搓了下手,倒是看起来有些寒凉。
哪儿啊,傅贵人可是要笑话我了。这么冷的天儿,我可是不喜在外面闲溜达,太后身子不适,每月初一十五的请安也免了,可纵使如此,我也想着,可不能倦怠了,说句托大的话,太后便是我们母亲一样的存在,要是那市井之家,倒是要称作一声娘的。这宫里服侍之人众多,可咱们能偶过去陪着说说话,便也是极好的。
见李嫣然这般说,傅瑾妍笑道:可不是么!想来李贵人这般的懂事识大体,太后必然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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