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了。这样的事儿向来都是来福再做。
白家,抄家。所有人都贬为庶民。景帝是真的恨极了。
这段日子宫里的许多风波让他心力jā瘁,原本想着,这后宫是平衡各家的助力,如今看着,断不是如此,如果这些人让他感受到了不安分,让月儿受到了伤害,那么他是断不会姑息的。
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他们的孩子被人害死了,不遑是月儿,他的伤心也是别人想不到的。
可是他没有时间伤心,他要用所有的时间来善后,来安抚月儿,来照顾几个孩子,来收拾那些真正不该出现的人。
这几日腊月每日机械的吃饭喝水,不管是谁与她说话,她都是并不开口。
景帝知道,她在怨自己,怨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怨自己给别人机会。
看她这样,景帝更是心疼,心疼她受的苦,他曾经以为,自己从来都不会让她受那样的苦。可是细想她进宫以来,自己让她吃的苦还少么!
而这些,都是他带给她的。
每日他都要拥着腊月睡,即便是她不给他任何回应,可景帝却不肯放弃。
每日拥着她,每日和她讲话,只希望她能走出来,不在胡思乱想。
其实景帝不知道,腊月之所以如此,正是受了前世的影响,她想到了前世的那个自己,想到了自己失去孩子的qíng景。
人在这个时候都是脆弱的,而活了两辈子的她这个时候迷茫错乱起来,久久的尘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
月儿,明日在朝堂上,朕就会宣布,以后朕只有你一个,以后这后宫,只有你一个人。朕不会再要其他人了。
将这么大的决定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可是仍然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景帝细细打量她,也不知晓她听没听进去。
只继续说:往后,这个后宫就是咱们的家。这个家里除了有朕,有月儿,还有许许多多的孩子,他们都是月儿和朕的孩子。
这么说着,景帝竟是越发的坚定起来。
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想错了,他以为,给了她们身份,她们就会安安分分。他不去临幸她们,便是对腊月最大的忠诚。
可是,原来不是!
她们会嫉妒,会伤害腊月,会不知足。
景帝冷着脸,心里有了计较。
看腊月睡着,景帝起身。
来喜在门口打盹,看景帝出门,连忙上前:主子可是有何吩咐?
去祠堂。
来喜一怔,连忙跟上。
这宫里的人除了来喜,旁人并不知晓,景帝在严家的祠堂里跪了一夜。
早晨脸色并不很好。
但是从小跟着景帝,来喜明白,主子这是必然要动手了。
早朝。
朝堂之上的公事说完,景帝漫不经心的开口:朕打算将后宫妃嫔全都打发了。
众位大臣脸色一凛。
这打发,是怎么个意思?
所有人都不说话。
景帝似笑非笑:自然,朕不过是通知你们一声。后宫妃嫔在后宫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不仅如此,勾心斗角,陷害他人,伤害皇嗣,残害皇后。实不能忍。所有未侍寝妃嫔,允许回府另嫁,朕会为她们准备嫁妆。在朕心里,她们就是朕的妹妹。当然,如果不想回府,有能力,朕会将她们封为后宫女官。没有能力,入国寺出家。这侍寝过的,除了不能另嫁,另外也是相同处置。至于选秀,即日起停止。
此言一出,果然满朝哗然。
有那老臣,直接跪下:请皇上收回成命。此事万万不可啊!这国之大
一句话并未说完即被景帝打断。
好了,朕不想听你那些大道理,朕知道,你的孙女儿明年便是可以选秀了,你有什么样的打算,朕一清二楚,你有这个功夫在这里企图给朕当家作主,倒是不如回家,好好管管你那与你二儿子通jan的小妾。十六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喜欢你一个花甲老人,当真可笑。
景帝没有给他一丝的脸面,仍旧是那副表qíng,脸上嘲讽之意十足。
老臣一听,瘫在那里,羞愧难当。
他并不知晓此事,竟是不想,景帝不仅知晓,还当着文武百官说了出来。
鼓起勇气:臣自是不为自己,而是皇家基业,这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岂可是说改就改?
景帝见他依旧说话,状似不耐烦起来,又看其他人。
原本的时候有几人也是要冒死直谏的,但是看景帝的表qíng又听景帝刚才的话,竟是犹豫起来,有几分不敢。
这许大人这么大年纪已然被戳破这样的家族秘辛,他们可不敢想象,皇上接下来能说什么。
这几日后宫发生了什么大家也是知道的。
想来不是怒极,皇上是不会如此的。
而自景帝登基以来,手腕越发的铁血,到如今,竟是旁人已经无法左右他的决定。
许大人见旁人并不附和自己,继续道:皇上,皇上还请三思啊!
他这么一大喊,有几个老臣终于跟着开口附和:还请皇上三思啊
许是看又有人附和,法不责众,这下开口的人竟是多了起来。
景帝哈哈大笑:三思?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却要gān涉朕的后宫,是不是?景帝冷眼看人。
是不是你们还要管朕每晚临幸与谁?朕说了,这是通知,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既然你们不想在这朝里做官,那么朕便成全你们。
景帝冷下脸色,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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