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会担起该担的,护着该护的。
蔺安等人看此,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忍下,随着跪下,齐声道,儿子(孙儿)等也愿意尽力,尽心维护。
蔺昦听了,眼里溢出一抹自嘲,眼底暗色更重了,你们可是心甘qíng愿的?
是!
好,很好!蔺昦说着起身,看着他们,冷声道,看来,在我蔺家,讲亲qíng论血缘已经不合适了。以后,想打动你们要用仕途,利益才可以了。
这话,讽刺味极浓且毫不掩饰,几个人听的脸色青白jā错。
蔺昦无视他们的表qíng,伸手从案子上拿起一本族谱丢在他们面前,避祸就福,如果你们不想,或害怕担这祸,现在就可以选择离开蔺家。
爹
父亲
祖父
蔺昦忽然的决绝,让他们难掩震惊。
蔺昦面无表qíng,脸上一丝波动都没有,对你们老夫已经没有任何期待,这样的子孙离开我蔺家,我亦是没有一丝不舍。我年事已高,没多少年好活了,你们这冷血无qíng的样子,我也已经看够了。想走的,现在就说,即可就可以打点行囊离开。当然,除却你们自己挣下的可以带走以外,余下的一根糙都不许给我带走。
爹,你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呀?我们不是已经改正了吗?
父亲,请你息怒!
祖父,息怒!
怎么?都不愿意离开吗?
儿子(孙儿)不愿。
好,既然不愿意离开也可以。不过,要留在蔺家,就要守蔺家的规矩。从今天起你们给我记住一点。我蔺昦不要你们官职做的有多大,我只要一个和。就算是装,你们也必须给我装出来,在我临死之前都给牢牢的记住了。要是你们忘记了,哪怕是一句诋毁同族之言。也给我立刻滚出蔺家这些话,回去对你们自己的妻子,女儿也都好好说一下,可别给老夫犯了忌讳!
蔺昦的决狠,让蔺恒,蔺安等人心都绷了起来,后背直冒冷汗。
被逐出家门,于他们意味着什么,他们明白的很!一个被自己父亲赶出家门的人,在官场上可是别想再混了。
几个人心里发怵,却也不明。老爷子这是怎么了?半年多前,蔺芊墨惹事儿的最初,他们这样说也没见老爷子发脾气呀!怎么这次发这么大火,连断绝父子关系的话几乎都说出来了。
都出去!
是!
这下连没有一个人敢在唧唧歪歪的了,都顶着一张青灰的脸色,灰溜溜的出去了。
他们离开,书房静下来。蔺昦一个人静坐良久,缓缓从袖带里拿出一张纸,展开,家和万事兴几个大字跃入眼帘。
蔺昦看着,脸上溢出满满的苦涩。国公爷这是早就知道了蔺家的内蹉了吗?所以,才送来了这么一句话来。
不过,不可否认,国公爷说的是对的。以前是他做错了,光想着守住蔺家的荣耀,却忘了最根本的东西,要攘外必先安内。一个家,内里都乱成一团,已经到了互相攻击,相互弑杀的地步,这样一个家族,还谈什么荣耀。
而他,为官几十载,对朝廷就算没功劳,可怎么有一份苦劳吧!可结果呢?却要他亲手来手刃自己的孙女?就算他对蔺芊墨没多少祖孙qíng。但,蔺昦却抑制不住感到心寒,亦觉得可悲。
子孙相互攻击,他手刃亲孙。这,就是所谓的守住了蔺家的荣耀吗?
苦笑一声,这一次,听天由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对蔺芊墨他绝对不会动手。人,怎能为畜!
三皇子府邸
赫连珏慵懒的斜躺在软榻上,由着御医给他换,看着凛一漫不经心道,可查到了?
回殿下,一无所获!
赫连珏闻言,挑了挑眉头,还真是有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还能风过无痕?
属下惭愧。
赫连珏扶着额头,饶有趣味道,京城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主儿了?嫁祸本殿一把不说,还竟然连尾巴都没留下。
殿下,或许是那些人所为呢?
凛一说的含蓄,赫连珏却听得明白,御医听的冒汗。
赫连珏扫了御医一眼,看着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勾唇一笑,一点儿不遮掩道,本殿的那几个兄弟,就算有这个脑子,可他们没这个实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手里没人,想陷害本殿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凛一听了凝眉,一时想不出,如此,会是谁在暗处推动的呢?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本殿现在也开始好奇了,到底是谁有如此的实力,还有这样的手段呢?还真是赫连珏说着,忽然顿住,眉心一跳,脸色遂然一变,惊疑不定。
殿下?可是想到什么了?
赫连珏听了没说话,沉默,片刻,眼里有着疑惑,却开口道,凛一,把人全部都叫回来。此事不必再查了。
殿下要放过那背后陷害之人?
赫连珏沉沉一笑,神色莫测,查来查去到了最后。或许,本殿才是那个求放过的人。
属下不懂!
你不必懂,听令行事就好。
是!
另外,去知会贤妃娘娘一声。对于蔺芊墨的事qíng,她还是少搞些小手段的好。不然,以后怕是要后悔了。
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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