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璇听着,神色不定,直直盯着月妃,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相似之处,你到底是谁?
慕容梦是我的嫂嫂!
皇后闻言,恍然,明了,不由笑了,原来竟是这样!赫连昌糟蹋了你嫂子,灭了你全家,你这是入宫来为他们报仇了吗?
赵璇说着,颇为遗憾,可惜,沈蓉死了,不然,看着当初被她当做棋子的人,竟然一直在利用她,最后还毁了整个沈家,啧啧她若在天有灵,肯定吐血不止!
赵璇说着,看着月妃,这么说来的话,你是二皇子的亲姑母了。呵呵以此,谋后策划一切的人,必然也有二皇子一份了。不过,单凭赫连冥一人,怕是做不到这个地步,想来,应该还有其他人。是谁,你不说,本宫也能想得到。
不是凤璟,就是赫连逸!除了他们,没人敢把皇宫那摆设,来去自如,且痕迹难寻!
还有,你在赫连昌耳边说的那句话,不是别的。其实,只是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是吗?
是!
赵璇点头,了然,怪不得他眼睛瞪那么大,最后那一口气都用来吐那口血了。可惜,他做的恶,最后却拖累的哀家落的一个谋害帝王的罪名,真是,何其冤枉!
月妃死死盯着赵璇,眼中恨意不再掩饰,赫连昌作孽,皇后也同样不遑多让,比他不相上下。你们,都是害我叫破人亡的凶手。所以,你们该死,统统该死
这样的话,这样的眼神,赵璇看了,完全无任何感觉,因为见的太多,也听得太多了。只是颇为遗憾,也有些懊悔,早知道,哀家应该仔细查探一下你的身份才是。真是可惜,不然好好引导,或许今日qíng况就会大不同。
月妃听了,冷笑,皇后那个时候只顾着盯贤妃,哪里会把我这个无用的棋子放在眼里。
赵璇叹息,轻敌大意,骄兵必败,这话果然没错。
看着赵璇只为懊悔她的轻疏,而对于过去的事qíng,却是一点点儿唏嘘之色都无,月妃脸上所有表qíng隐没,木木道,皇后跟皇上不愧是夫妻,对曾经做下的恶,给他人带来的毁灭,别人的xng命,对于你们来说,均为蝼蚁,完全不值得一提,也罢
月妃不再多言,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站在她身后,一直垂首而立的太监,让皇后娘娘尝尝味道,顺便体验一下,何为人间炼狱的滋味。
太监接过,一言不发,走到赵璇身边,伸手点住她xé道,扣住她下巴,轻而易举,把药给倒了下去,瞬时,皇后脸色变了,红白jā错,扭曲,颤抖
月妃看了,笑了,却没有jīng力再去欣赏皇后的丑态,抬眸,看向外面,仰望天空,声音低弱,虚浮,爹,娘,哥哥,我为你们报了仇了我快来了,等等我等着我
啊
隐约听到皇后凄厉叫声,月妃嘴角扬起一抹笑。
因果报应,该来的终究跑不了。
注定要死的罪后,她遭受什么,都没人会去在意,也没人会去制止!
太子府
经历宫变的疯狂,现在结果定,赫连珉反而平静了,极致的平静!
罪不及出嫁女,魏家没落了,魏熙月却没被为难,仍旧待在太子府。
此时,夫妻两个相对而坐,均十分平静。局势到此,他们连挣扎的必要都没了,静待结果就好。这样,闲的,倒是有空聊聊了。
赫连珉看着魏熙月,清清淡淡道,恨我吗?
魏熙月听了,眉头微扬,太子殿下指的是
孩子!
闻言,魏熙月不由一笑,平淡道,曾经恨过,不过,早已没所谓了。因为你本来就是凉薄之人,除了权势,你看不到其他,女人,孩子,对于你来说在大事儿未曾之前,都是无关紧要之事。我是如此,前太子妃也同样,你都没选择护着。
赫连珉听言,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而后颔首,你说的倒是没错!
如此,我也不想花费力气去恨什么,反正就算我恨死,你也感觉不到,也无所谓!魏熙月很是平静,道,也就是因为这样,我很羡慕蔺芊墨。作为女人,整个大瀚,没有人比她的福气更大了!夫君疼着,九皇爷护着。
听到蔺芊墨的名字,赫连珉眉头微皱,神色有些复杂,怪异,静默,片刻,开口,她的福气,也不是白得的。维护自己夫君时,那种极致,纯粹,完全,也不是哪个女人能做到的。
魏熙月听着,神色不定,太子殿下跟蔺芊墨接触过她怎么没印象。
赫连珉抿了一口茶水,没什么表qíng道,她曾经打过我一巴掌,还痛骂了我一通!为凤璟。
魏熙月听言,惊疑不定,太子你刚才说,蔺芊墨她
关于那些,赫连珉却是不想再多说,转而道,魏家最后选择背叛本宫,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谋反的罪名,并不比辅佐本宫来的小。
魏熙月淡淡一笑,是没多大差别,不过是一族和九族而已!若是没最后那一谋反,坐实了太子殿下为恶的事实,魏家将要面临的就是完全的毁灭。
是凤璟?还是赫连逸?
是谁,我也不确定,不过,必然是他们其中一个,所以,是谁,倒是也不重要了。
赫连珉听了,垂眸,不再多言。
魏熙月低头抚弄着自己的指甲,也不再开口。
***
皇上大丧,凤璟自然不能不露面。而蔺芊墨,凤璟因担心宫内人多,杂乱,不安全。直接以皇上病倒,芊墨郡主悲伤过度已病倒这一个qáng大的理由,让她留在了府里。
我去去就回,你跟孩子在家等我。
好!你当心些。
当心,小心,这是蔺芊墨最近最长对凤璟说的话。因为,不知为何,她最近几日眼皮跳的厉害,心中感觉很是不好,就跟凤璟从边关归来时一样,内心极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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