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屈膝跪地,行大礼,执的却是晚辈礼。
不是臣子,不是臣民,而是晚辈!
不是皇上,不是皇爷,而是皇伯伯!
那么,可以想成,他在他们的心里,其实是亲人?而不是恶人,不是令人仇视的人?是这样吗?
影一心口微动,紧绷的神色,舒缓下来。
赫连逸弯腰,伸手把两人扶起,脸上漾起温和笑意,心á翻涌,起来!
是!
来,坐!影一,上茶。
是!
两人坐下,凤墨安看着赫连逸,率先开口,皇伯伯身体可好?
嗯!好,我挺好。若非经历过太多,赫连逸很难保证,他这会儿不会失态。看着他们,太多的过往涌入脑海,让人心á起伏的厉害。
你父亲,母母亲可还好?
嗯,爹爹和娘亲都好,来的时候让我们问候皇伯伯。我娘还jā代我们,有事儿一定要多多麻烦皇伯伯,不要客气,也不要客套。凤墨安脸上带着笑,答的自然,透着着亲近。
赫连逸闻言,瞬时笑开,盈满怅然,带着怀念,你娘亲说的没错,有什么事儿一定要来找皇伯伯。
凤墨安听言,当即把不客套付诸实质,皇伯伯既然开了尊口,那我们晚上可以留在这里用饭吧?
当当然可以!你们喜欢吃什么,我让影一现在就去准备。
除了参汤之外,什么都行,我们不挑食。
赫连逸听言,心头一动,对参汤过敏吗?
嗯,这一点儿应该是随了我娘。
是,确是随了她。
影一,jā代御膳房多做些好吃的。
是!
影一领命离开,赫连冥亦是一言不发随着走了出去。他们之间应该有很多话要说,而那些,他不听为好。
不过,面对这样的墨安,念墨,还有这样的相处,赫连逸的心里肯定很复杂,但却也很开心吧!
但是,赫连冥却是闹心了。
影一!赫连冥直直看着影一道,刚才那两个熊孩子竟然叫皇上皇爷爷,你听到了吧?
影一点头,并道,这样挺好!
好个屁!赫连冥一不留神爆粗了。
影一一时不解,冥王爷为何不快?
赫连冥瞪眼,对皇上,我还要叫爷爷。可他们竟然要伯伯。这么一来,他们岂不是成了我的长辈了。你说,我能高兴得起来吗?说到最后,赫连冥几乎在吼了。
影一面皮抽搐,而后
属下先去御膳房了。说完,飞快的走开了。这事儿他作为下属的可是a不上口,更a不上手,所以,他会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赫连冥看着影一的背影,脸色难看,嘴巴绷成了一条直线。十分怀疑,这两个熊孩子,不会是故意的吧?若是,那是明目张胆的占他便宜呀!
这两个小混蛋!
还有可怜的帆儿,你从小喜欢到大的小丫头,来京一趟,已经成为你的长辈了呀!
赫连冥长叹一口气,无语望天。岔辈了,应该还能继续喜欢吧!
娘的,男女之qíng什么的,真是闹心。反正,他是懒得管了,爱咋地咋地。反正就算结不成亲家,他跟凤璟一家也绝不会成为冤家。一切都看赫连帆自己的本事吧!谁让他那么没眼色,偏偏喜欢上了蔺芊墨的女儿,活该他被折腾。
赫连冥拿出做爹的魄力,gān脆利索的当了甩手掌柜!
赫连逸和凤墨安说着话,凤念墨一直静静听着,神色淡淡。
墨儿,不念儿
我父亲曾经也喜欢叫我墨儿。
赫连逸闻言,眼帘微动。
凤念墨淡淡一笑,伸手,拉起赫连逸的手腕,感觉他瞬间的紧绷,还有疑惑的眼神中,没有说话,手指放在了赫连逸的脉搏之上。
凤墨安轻轻开口,姐姐在医术上颇有天赋,像我娘。
赫连逸听了,点头,没说话。只是看着凤念墨,眼眸之中尽是复杂。不会认错,却会想念。
片刻,凤念墨把手放下,看着赫连逸道,身无大碍,只是郁结于心,心病而已。说完,微微一顿,又加了一句道,皇上身体如此,我爹也应该放下所有心结了。
你父亲怨我,也是应该!
是应该!不过,若无皇伯伯这些年的相护,我爹和我娘亲,日子必然有不会现在这样安宁。所以,孰是孰非,都已是过去了。十多年的时间,皇伯伯已尽力在弥补,十多年来,我爹也在试着放下。现在,你们都已不再年少,不需要在揪着过去不放,以后,都好好过日子吧!凤念墨轻缓道。
听到凤念墨这句话,本以快踏入大殿的影一,又默默的退了出来,静静守在门口,没再进去。
赫连逸听了,扯了扯嘴角,有些事儿,你们不懂凡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太难。若是能放下,他又何尝不想。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儿已刻入心,想抹去太难。
凤念墨点头,也许吧!毕竟我不是局中人,有些qíng绪我感觉不到。只是凤念墨看着赫连逸道,谢谢你,那么用心的喜欢过我娘亲。纵然其中你做错过,可这十多年已见证了许多。所以,就算犯过错的人,也该有获得幸福的资格,这个世界的一角,肯定有一个女人在等着爱你。
那一下午,凤墨安,凤念墨陪着赫连逸,三人说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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