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的!”柴头见许敬宗问出这两个问题,赶紧回答,“那把刀是少爷的,平时就放在屋子里。至于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刀,或许是因为裴街使故意的,这样大人们就会有这个疑问,裴街使就能趁机逃脱罪名了!”
这话也就柴头说得出口,别说许敬宗了,哪怕死了孙子的牛国公都不信裴景行蠢笨如此,想出这种法子来洗脱罪名。
不过许敬宗也懒得与柴头多费口舌,他最后问了一遍:“你真的亲眼看见那刀没有插在牛春辉身上,而是落在旁边?”
“没错,”柴头一口咬定,“就是因为裴街使恶意行凶,把刀□□,才让少爷失血过多而死。”
许敬宗一拍掌,转头看向刑部尚书赵元瑞:“赵尚书,当日裴街使被捕,他的衣服和那把刀都应该还在刑部大牢吧?”
“没错,”赵元瑞不明就里,点头道,“还在的。”
“可有损毁?”
赵元瑞瞪了许敬宗一眼:“自然没有!”
许敬宗转而看向皇帝:“陛下,臣请陛下下令,将这两件东西带上来。”
“许侍郎这是何意啊?”
许敬宗故意卖了个关子:“自然是有用了。”
刀和衣服很快就带上来了。刀上血迹还在,牛国公一见到这把杀了自己孙儿的刀,便开始掉眼泪。
许敬宗上前,展开当日裴景行穿的外衣,问柴头:“当天裴街使穿的,是否就是这件外衣?”
柴头不明就里,答道:“是。”
“外面没有再套其他的了?”
“没有。”
“屋里是否有衣物、布料、棉被一类的东西?”
柴头想了想,摇头道:“也没有。”
许敬宗看向众人:“这把刀不过三尺,若是在这个距离下拔刀,那么刀带出的血迹必然会溅到面前的人。裴景行当日穿的是这件衣服,如果他真是凶手,在杀害牛春辉之后拔刀,为何衣服上没有半点血迹?”
许敬宗说得森然,皇帝想起当日裴瑾挡在自己身前,被废太子旧部一刀穿心,那旧部抽刀时带出的血迹溅在他脸上,这种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恐惧感,他是再也不想经历了。
可就在这书房里,皇帝想起裴瑾临死时的那张脸,内心一阵阵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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