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掉落在腿上,丰延苍用没受伤的右手拿起来,动作优雅的擦gān脸上的雨水,抬起凤眸看向正盯着他忍笑的岳楚人。
我给你上药,脱衣服。本来是命令他自己做,但之后看着他笨拙的用右手脱衣服又有些不耐烦,随后走近一步,如同土匪似的三两下就把他的衣服剥掉,只是眨眼之间,丰延苍的上半身便一丝不挂。
他头发还是湿的,搭在他白皙的肩背上形成极qáng的视觉反差,岳楚人只是稍稍的欣赏了一秒,随后便把视线放在了他受伤的左臂上。
一道几公分长的伤口皮ò外翻,此时还在流着血,染红了他整个左臂。
伤口很深啊!我若只给你撒些药恢复的会很慢,给你fèng几针吧。看到那伤口岳楚人不禁蹙眉。刚刚瞧他面无表qíng的还沉浸在生气中,她还以为他只是小伤呢。
也不管丰延苍是否同意,岳楚人兀自的用银针封住了他肩膀处的几处xé位,随后转身走出房间冒雨去药房拿麻药。
丰延苍独坐áng边,在岳楚人走出去后神色一缓,垂眸看了一眼流血渐缓的伤口,纤薄的唇微微上扬,其实他倒是挺喜欢看岳楚人为他四处奔波的样子,最起码,他觉得心里很顺畅。
拿着麻药和鱼钩针回来,岳楚人熟练的给他涂麻药,这麻药是她自己配的,效果不算理想,但绝对能让丰延苍感觉不到疼痛。
丰延苍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认真的在他的手臂上忙活,对于她洒下那些药粉之后他整条手臂都麻了有些讶异,甚至后来那鱼钩形状的针一下一下穿过他的皮ò时他都没有一点感觉。
要杀你的是谁?太子?那太子要对他动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岳楚人自然第一个想到他。
丰延苍抬起头看着她jīng致的脸,过近的距离能看得清她浓密的睫毛,嗯。那日在宫中试图对本王用毒的两个人死了,他怀疑是本王下的手。其实就是他下的手。
岳楚人蹙眉,哼,你要是能下手杀了那两个蠢蛋,何不顺带着把太子他老人家也灭了?她这话嘲讽味儿浓重,虽然丰延苍很多疑,但如今和太子比起来倒是正常的很。最起码丰延苍多疑归多疑,不会做动作,而太子丰延毅则变态的多,怀疑之后便直接下手。
丰延苍唇角上扬,好看的凤眸也染上了笑意,如今王妃你这样一说,本王倒真是很想灭了他。
岳楚人低头,用一副你终于开窍了的眼神瞅着他,这就对了!小苍子,你没白白受伤,脑子里那根筋终于搭在一起了。日后就是要这样,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若有谁敢惹你,直接灭了他!豪气万丈的拍拍他没受伤的右手臂,丰延苍抿唇垂眸,遮住眸子里泛滥的笑意。
024、谈心
黑夜深浓,外面细雨绵绵,灯火幽幽的房间里,岳楚人将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在丰延苍已经fèng合上过药的伤口上,这是最后一道工序了,一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
她fèng合伤口的手艺不咋地,为了他日后不留疤,她可是很认真的一针一针fèng上,又涂抹了她独门配制的药粉。等麻药的劲儿过了他可能会感觉有点疼,不过保证他会恢复的很快。
这条手臂全无感觉会持续多久?垂眸看着她的动作,丰延苍轻声道。
岳楚人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再过一刻钟药劲儿就过了,这一夜你可能会很疼,不过明天你的伤口就能愈合了。
丰延苍点点头,这种能让人肌ò麻痹的药粉倒是不错,日后受伤的人不会再痛苦了。
岳楚人唇角上扬不乏得意,配方仅我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丰延苍轻笑,本王没那个意思,只是想说,身边有王妃,乃本王之幸。
岳楚人脸上的笑僵了僵,把纱布系上转身走到一边洗手,脑子里却想着她是否该把她的来历告诉他。他那么多疑的xng子居然都没问那天在宫里花轿的事,想必也是暗自琢磨了不少。如今他又说这样的话,可能他觉得无论她怎么折腾她都是他媳妇儿,所以也由着她折腾。但事实是她不是他媳妇儿啊,尽管身体是,但思想绝对不是。若她真回不去了,她还真的当他媳妇儿?
岳楚人皱眉,她凭什么要代替别人做丰延苍的媳妇儿?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可不要直接就给人当媳妇儿了,而且还是替代别人。
从衣柜里拿出一直挂在里面属于丰延苍的新衣服,走回áng边给他披上,岳楚人转身坐在áng的另一边,靠着áng柱和丰延苍面对面。
明儿天气若是好的话,我想去城外的深山里转转。这王府高门大院的,但对于今天晚上那几个刺客简直来去自如。我得弄点东西摆设在这王府里,若有下次,让他们来了就走不了。身上á湿的衣服已经要gān了,岳楚人也不在意。反正现在回不去了,倒不如还继续她的老本行,这里的一切都是原生态,她倒是很满意。
丰延苍也靠着对面的áng柱,白色的衣服披在身上,胸前紧致的肌肤若隐若现,再加上那张俊美的脸,某一瞬看着他如同妖孽。
需要本王与你一同么?看着岳楚人转着眼睛算计的模样,丰延苍唇角弯弯。
岳楚人拧了拧眉头,然后淡淡道:算了吧,你受伤就在府里养着吧。把这个给你戴上,再有人用蛊害你,你也无需躲,近不了你的身。把手腕上一条糙色的皮链摘下来,倾身套在了丰延苍的右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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