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如何?现在没人会信你的话了。一段纤细的声音响起,似乎很生气,但是却还是如此纤细柔弱。
岳楚人扫了一眼丰延星,他聚jīng会神还有些担忧,这个就是敏妃。
毒害亲人、、、丧尽天良、、、、哈哈哈哈。皇后的疯话又起,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
岳楚人的脑海中咯噔一声,不经意的把这句话与那日敏妃碰到丰延苍的手时所作出的反应相重叠,她似乎抓到了什么。
丰延星明显不解,只有一秒钟的怀疑,下一刻他就觉得皇后是真疯了。
东西到底在哪儿?你别装疯卖傻,说啊。敏妃的声音是那种很扭曲的,虽还是那么纤细,但听起来却让人浑身不舒服。
岳楚人扭头看着丰延星,他完全是愣住的,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听过母妃这样说话。
抬手拍拍丰延星,丰延星扭头看着她,岳楚人无声的开口,下去吧。
丰延星摇头,他想听的清楚点。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下一刻抬手拍在他后颈,丰延星整个人一顿,下一刻身子一软,巴住墙头的手松开,然后顺着墙掉了下去。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墙下的雪地上,睁大眼睛却无力动弹也无法开口说话。岳楚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无意识的叹口气,她其实是担心他会控制不住的出声惊动了她们。
回头继续听着,她面色平静。虽是听到了秘密,但是心里却开始可怜起了丰延苍,这个人啊,真是命运多舛。
她巴在墙头几近一个小时,虽听到的大部分都是皇后在疯笑,但也听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这个皇宫里的人,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她重新认识了一番,对这个华丽恢弘的皇宫更是不屑了。
每个人看似都没有关联,但是无形的又有关联,追根溯源,所有人都揪扯不清。
敏妃浑身发抖的离开,岳楚人看着她,那娇小的身影惹人怜爱,如今却是可怜不起来。
她最可怜的是丰延苍,他可能一直在找真相,尽管他一直都觉得毒害他的凶手是皇后,但她其实只是个帮凶。只是他真的应该知道实qíng么?岳楚人从墙上跳下来看着满脸悲痛又不敢相信的丰延星半晌,她觉得不应该让丰延苍知道。
蹲下,岳楚人也有些可怜他。无巧不成书,他若是今儿不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不被她叫着陪她过来,这事儿他也就不会知道了。
指间出现一根闪亮的银针,岳楚人在丰延星抗拒的眼神中将银针稳准的扎在他的头顶。
丰延星整个身子一抖,下一刻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唉,忘了吧。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你母妃还是个好人。让他把这件事忘了,岳楚人觉得是正确的做法,最起码丰延苍不会因为再得知真相而痛苦。他和丰延绍一直都在护着敏妃,保护了这么多年,想必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就让他们把皇后当做凶手把,如今她落得这个下场,丰延毅还在七王府,这事儿就此完结。
把丰延星拖进破落的殿内,岳楚人拿着药箱离开,也未去看皇后,径直的出宫了。
王妃,您今儿瞧见皇后了,她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望月楼中,岳楚人坐在大厅中擦着á湿的头发,叮当端来新煮好的茶,一边问道。
岳楚人摇摇头,没救了。
啊?那可是真惨。太子、、、更是没指望了,国丈至今还在天牢里。叹口气,叮当颇感慨,往时高高在上的人们,就这样跌到了最低处。
惨么?若是你还在娘胎里就有人害你,苟延残喘的活到至今,你觉得和他们比,谁更惨?岳楚人无表qíng,慢悠悠的擦着头发,抬眼看着叮当。
被岳楚人那样看着,叮当有些发憷,寻思一下,随后小声道:当然我更惨,毕竟他们还荣华富贵了那么多年。
所以,日后不准说他们可怜。放下毛巾,岳楚人淡声道。
是,奴婢知道了。看岳楚人好似心气不顺,叮当赶紧应道。
本来今儿应该去看看店铺,结果走了一趟宫里给耽误了。明儿费松还会带着妻儿过来,所以查看店铺的事qíng只有推迟到后天了。
南疆那里的婚礼也快要到了,婚礼过后丰延苍就能回来,她打算在丰延苍回来之前离开皇城到最近的城池金州义诊,作为走出皇城的第一步。
事qíng真的很多,但是却觉得很充实,这和以前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有计划。把计划一步一步的实现,实现的完美,让她很有成就感。
不过去金州前得先让书生张带人去金州宣传造势,把话题炒起来,义诊才能成功。
翌日,费松果然带着妻儿来了。
他妻子是个麦色肌肤的泼辣女子,一儿一女,儿子七岁女儿五岁,相当幸福的一家子。
因着费松常年不在家,妻子林氏平日里除了照顾一双儿女外,还浆洗衣服贴补家用,是个很能gān的女人。
见了岳楚人林氏也不羞怯,穿的不出彩却很大方,丝毫不见任何自卑,岳楚人很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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