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靳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走近山边,此时夕阳西坠,在这山边也照不到太阳,所以山边的野花儿就显得很清冷。
岳楚人走过去,将杂七杂八的野花尽数折下来,不过一会儿便抱了满怀。
阎靳站在一旁看着她,四周静静的只听得到虫鸣,但安静的如此美好。
依山傍水就是好,野花儿都这么香。抱着满怀的花儿,岳楚人嗅了嗅感叹。勤王府皇宫也繁花如锦,美艳的难以用词句形容,却是缺少了这种宜人的香气。
阎靳脸部线条柔和,人与花伴,却人比花娇。
四季皆绝色,久居城里的人是感受不到的。对于阎靳来说,深山老林绝对要比熙攘的城市好得多。
嗯,这话对。常年居住城里,人都变傻了。这话也不知讽刺的是谁,反正她就这样说了。
抿起的唇角几不可微的上扬,阎靳似乎也很喜欢这话。
昨晚醉酒,可还记得与费松说过些什么?两人慢慢的往回走,岳楚人抱着满怀的野花,阎靳步伐沉稳,低声问道。
一说昨晚的事儿,岳楚人的脸可疑的红了红,歪头看天想了想,记得一些,不过后面就不记得了。记得的是没醉的时候,大概两坛酒之后发生的事儿没存档,一片空白。
阎靳扭头看着她,透澈的眸子里写着他早就想到了。
你与费松说,你有摩托?越野?十几万人民币?应当是这么发音的。阎靳略有生硬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听得岳楚人挑高了眉尾。
我真说了?快速的扭头与他对视,束在脑后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甩了个漂亮的弧度。
阎靳微微点头,没错。
小苍子就没拉着我?这种事她怎么解释?解释不清啊。
阎靳微微垂眸,后来勤王便带着你回帐了。
噢!我那是随便说的,喝多了嘛,胡言乱语,不能当真的听。虽觉得说与阎靳他也不会出去乱说,但这种事,有一个丰延苍知道就行了。
原来如此?看来我白白的琢磨了半夜。阎靳几不可微的摇摇头。
你还琢磨来着?醉酒之人说的话得隔着几座山听,完全不可信,没什么可琢磨的。下次我再喝多,你们就当我在唱歌算了。亏得费松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指不定给费松怎么ī嘘的。这若是今儿也跑来问她,她还真是说不清了。
胡言乱语加大笑的唱歌?耳朵会受不了的。阎靳淡声的说着,但明显在揶揄她。
岳楚人挑眉瞅着他,你又开始说不好笑的笑话了?
阎靳看了她一眼,随后垂眸不做声。看他那样子,岳楚人笑起来,这世上也只有阎靳有这本事。好笑的事qíng说的一点不搞笑,但是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好笑的很。
两人往回走,远远地主帐前齐白费松等人都聚在那儿。本是听说骁骑营触犯军规惹怒了阎靳,众人急急赶来想劝慰他的。一军之帅,哪能让怒火搅了理智。
然而,他们到了这儿,却没看见阎靳。守在军帐外的亲兵说阎靳与岳楚人共同离开了,所以他们便在这儿等着。
却不想看到这种场面。两人并肩而回,一挺拔俊朗剑眉星目,一满怀花朵笑颜如花,二人不时的侧头看对方一眼说着什么。夕阳西下,青山远黛,都成了背景,从不知这二人也能构成如此赏心悦目的画面。
阎靳的脸上哪有怒火,就是那整日环绕周身的冷漠都少了许多,似是被暖暖的夕阳融化了那层冷冽,让看着他们的人都不禁的诧异。
饶是许多年后,目击此画面的人们依旧能够清晰的记得起今天。那一番郎才女貌,丝毫不比勤王夫妻站在一起时逊色。但越是如此,就越引得众人不禁在心底叹息,世间女子千千万,但想必再也没有一人能与元帅比肩又如此赏心悦目挑不出任何瑕疵来了。
两天的时间,配出的药尽数jā给了齐白。因着担心阎靳会知道,所以岳楚人又像模像样的配了些金疮药来,结果又引来了军营中的军医跑来与她讨教。
反正她配药的方子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机密,岳楚人索xng就告诉了他们,虽是方子告诉了他们,但重要的还是每一种糙药的研制方法以及用量。过多过少或是晒制烘gān的方法有偏差,都会影响效果。
第三天岳楚人又与费松带着一众护卫进山,日落时分才回来,挖了许多糙药,想当然的还挖了许多的人骨头回来。
一切做完,她便得返回皇城了。丰延苍自离开之后也没有消息再传来,想来他是真的很忙,不然也不会连给她传个信儿的时间都没有。
沐浴过后,岳楚人刚打算休息,护卫的声音便从帐外传了进来,王妃,阎将军求见。
一听是阎靳,岳楚人穿上衣服,散着还á湿的头发走了出去。
帐外月光明亮,阎靳站于帐外两三米处,手上拿着东西。
找我有事儿?进来吧。掀开军帐的帘子要阎靳进来,外面的护卫觉得稍稍有些不妥,但是看着阎靳,众人又将那心思放了下来,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阎靳更正人君子的了。
微微迟疑了下,随后阎靳举步走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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