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到达营地上头,金雕身子压低滑翔向下。营地里有一处偌大的空地,那就是金雕起落的地方。
猛的落地,背上的岳楚人用力抓也没抓住,手一松,咕噜噜的从它背上滚了下来。
噢!你个小畜生,落下的时候就不能慢点?趴在地上,后背心疼的不行。
七嫂。七嫂你没事吧?七嫂你流血了。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下一刻被扶起来,岳楚人扭头扫了他一眼,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正是丰延星,这小子一直在关州来着。
知道这边缺人手,我就来了。七嫂,你伤得很重,流了好多血。扶着岳楚人,她裹着丰延苍的月白色外衫,后背已红了一片。
你七哥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把我送到军帐里,待得他回来了再给我处理伤口不迟。随着往军帐的方向走,身居营地的兵将都出来,一看这岳楚人这个模样,都惊讶的很。随即议论着,是不是该马上出兵,给勤王妃报仇云云。
送岳楚人进入军帐,丰延星相较于以前手脚利落了很多,扶着她趴下,又将枕头放在她头下,照顾的很到位。
趴在那里,后背心的疼痛一波一波。
去给我弄些吃得来,吃饱了才有力气对抗这疼痛。用吃的转移注意力,她很擅长。
丰延星转身出去,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还端着茶水。
七嫂,你这一次可把我吓着了。下次你可别乱跑了,弄得七哥也心神不宁的。穿着白色的普通长袍,丰延星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吓着你了?以为你会暗自高兴的。他拿着杯子喂她水喝,她也顺势喝下去,却不忘逗弄他。
丰延星略有些无奈,从听说他们在抓捕乞丐的时候就在害怕了,怕你们被抓到。后来那晚又听说许醜带兵进山了,七哥就说肯定是找到你们落脚的地方了。幸好有大鹏鸟,不然a了翅膀也来不及。
那个孙子,早晚废了他。一提起许醜,岳楚人的表qíng立即变了,那语气也yīn森森。
丰延星在一旁看着她,瞧着她那表qíng不禁有些瑟缩,许醜武功高,诡计多端,对付他须得从长计议。
从什么长计什么议?待得老娘伤好了,骑着雕儿撅了他的老巢。除非他们学会遁地,否则a翅难逃。
丰延星不吭声,看着岳楚人虚弱却依旧满眼杀气的模样,虽是相信她肯定会说到做到,但就是不知杀伤力几何。毕竟对方千军万马,之于毒蛊来说,更擅长的是针对各人。
大约晌午十分,丰延苍等一行人回营。戚峰被送到了军医那儿,其余人返回大帐休息,丰延苍直奔自己的军帐,满身风尘。
岳楚人趴在áng上快要陷入梦境了,依稀感觉到有人在撕扯她后背的衣服,睁开眼,入眼的便是月白色的袍子下摆,熟悉的味道飘入鼻端,是谁很了然。
回来了,路上顺利么?问道,岳楚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顺利。既然醒了,那就起来吧。把衣服脱掉,我给你擦擦,你背上的血都gān涸了。抱着她扶起来,丰延苍将那已经被他撕扯的从后面分开的长衫从岳楚人身上拽下来扔到áng角,随后浸湿了毛巾给她擦拭脊背。
得你这般服侍,将来我可如何还啊。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丰延苍的服侍,岳楚人一边懒洋洋的叹道。
欠着吧,永远都记得,你欠我的。绕过伤口仔细的将gān涸了的血擦gān净,丰延苍一边温声回应道。
你这古人,心计超多。就是不欠你的,你也永远在我心里。纵观这世上,谁也比不过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视线虚无的注视着一处,轻声的说着。
丰延苍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稍稍直起身体垂眸看着她,满下巴的胡茬还未来得及整理自己,但所有的光华尽数在那双漂亮的凤眸中,就是邋遢也无人注意。
虽然很爱听你说这种话,但是你这表qíng却让我有点担心。仅仅是受了点伤,算不得劫后余生,无需想那么多。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声音好听的如同温柔的风。
我说的是心里话,你担心什么?我坚持不住了,要趴下。端坐着,她整个后背都疼。
好。扶着她趴下,丰延苍清理过她的脊背又将她下半身的衣服脱下来,光溜溜的,岳楚人虽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想想这也没什么。因为,他也不止一次的看过她了。
擦拭gān净,将被子盖在她的伤口以下,随后丰延苍拿来药,伤口今日有些撕裂,不过问题不大。
撒上药,以纱布盖住,待得一切弄完,趴在那里的岳楚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坐在áng边,丰延苍垂眸看着她,眸光如水浅浅温柔。在他的眼里,无论她什么模样都是美好的,就是此时很苍白很虚弱,看起来却仍旧如此吸引人。单手撩开散在她脸上的发丝,他轻轻的叹口气,他的劫啊!
岳楚人的伤恢复的很快,有了舒适的养伤环境,每次膳食丰盛,趴在áng上三天,她倒是还胖了些。
穿着宽松的长裙,外面披着拖地的大氅,将她整个人包裹的严实,独留脑袋在外。走在营地中,路遇将士无不低头避开,在这军营里可是从未出现过女人的,更何况她还是勤王妃,除了勤王府的护卫还有丰延星,没人敢与她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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