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俩人架势,估摸着很熟悉。而且一路来岳楚人对裴袭夜种种评价,那只是熟人才会说出来话,所以,他也没必要这儿看守,裴袭夜不会伤害岳楚人。
转眼屋子里只剩两个人,因着都不说话,外面下雨声音也很清晰,刷拉拉,好听很。
看着他半晌,岳楚人翻了翻眼睛,对你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太让人难过了。
你难过?本少看你挺开心。肚子里还带着一个,怎么样,幸福不得了吧?手一扬,果核刷飞走,他风凉说着,那语气很难听。
岳楚人挑高眉毛,眸光也同样不善,那是,幸福爆棚。一手轻抚着腹部,动作很轻。
冷哼,裴袭夜撑着áng一侧慢慢坐起身,因着移动,面色有点痛苦。盘膝坐起来,一手摸了摸胸口,疼啊。
疼正常,这种疼和溃烂那种疼小巫见大巫啊。你命大,知道跑来找我,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解了这尸毒。所以,北王是不是该意思意思报答这救命之恩啊。若不是有肚子碍着,她此时肯定翘起二郎腿了。
裴袭夜不眨眼看着她,jīng致脸庞也没什么笑意,看起来有点yīn郁。
想要什么呀?不过现你要什么没有,本少也没什么可给。语气淡淡,尤其看着她那肚子,他笑不出来,哪怕是装。
这会儿怎么这么谦虚了,这可不像你。被打击了,郁闷了?不无幸灾乐祸,他郁闷,岳楚人就很高兴,眼睛都笑。
没什么郁闷,这点伤不算什么,又不是没受过伤。没有像以前那样和她对着吵,他很淡然说着,jīng致眸子里一片yīn郁。
岳楚人同样有些诧异,看着他那还有伤痕脸,歪头,脑子也坏了?裴袭夜,我今儿来可不是看你脸色。咱们说说那役亡师,现今qíng况,只能咱们合作了。
说起这个,裴袭夜深吸了口气,微微眯起眼睛,那表qíng有几分危险。
你现拥有治愈尸毒药,还需要和本少合作?似乎怀疑她诚意,又似乎觉得丰延苍不会那么容易合作,他挪了一下位置倚靠着áng柱,那姿势万分颓然中带着几分不羁。
红唇微弯,岳楚人歪着头瞅着他,满眼稀奇,堂堂北王何时这么不自信了?居然还会说这样话。便是我大燕能够横扫东疆,但损失也会很严重。我大燕将士生命也很珍贵,怎能随意去送死?
按着你意思,我北域将士生命就不值钱,可以随便死?语气很呛,又有吵架之势。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合作,损失不是能少点么?再说,咱们还有野sò大军,利用好了,或许一个人都不用损失呢。眨眨眼,她这话说十分有诱惑力。以少损失攻克东疆,拿下那个役亡师,多大诱惑。
如果是这样,咱们倒是可以商量商量。脸上不禁绽开一丝笑意,唇边梨涡浅浅,可爱良善,让人无法心生厌烦。
嚯,你倒是端着了。你若是觉和我们合作太亏了,那就算了。反正以我大燕之力,也一定会赢。他一笑,她就想把他那笑打回去。
别啊,这个好商量。说说吧,怎么个合作法。笑眯眯,这细雨绵绵天气里恍若一朵太阳花儿。
哼了哼,岳楚人身子向后倚靠椅背上,同样眯起眼睛看着他,时间有是,咱们细说。
yīn雨继续,分外清慡。小小院子里青藤被雨水冲刷晶亮,泛着一股植物特有清香,很好闻。
时至晌午,四个丫鬟走进院子,两两同行,一人撑伞,一人端着托盘,托盘上飘香各色菜品,这是给屋子里正谈判两个人送午饭来了。
丫鬟来了又走,屋子里茶座上摆了个满满当当。饭菜香味儿浓郁,不禁让人口舌生津。
岳楚人现本来就很能吃,看见了饭菜自是没有不吃道理,大方坐下,一边拿起筷子一边歪头看向áng边人,你不吃?
裴袭夜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脸时,他很想像以前那样逗弄她。但是那隆起肚子却让他瞬间没了心qíng,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很想去宰了那个让她大了肚子人。
不吃可别后悔,这些都是我了。一会儿再把其余几项谈妥了,咱们得签个文书,免得到时你北王赖账。乐吃着,大朵颐不亦乐乎。
裴袭夜看着她,jīng致眸子一片幽深,恍若古井,却带着一点受伤。
你肚子里,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看着她那儿吃,裴袭夜淡淡问道。
筷子不停,岳楚人眉眼弯弯,那谁知道,我又没长透视眼。
还得几个月能生出来?走下áng,他步伐很慢,一步步走过来,后她对面坐下。
三个月。怎么,为什么想知道这个?抬眼看向他,岳楚人眸子dàng漾着一抹与众不同流光。
深深吸口气,裴袭夜拿起筷子夹菜,随便问问。
你不是不吃吗?看着我吃馋了吧。我现吃什么都香,就是吃树叶,也能馋坏你们。喝汤,一口气半碗都下肚了。
丰延苍会让你去吃树叶?他若是让你吃树叶,你就来找本少,本少那匹良驹饲料有营养,分你一点不成问题。眼睛不抬,那模样很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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