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岳楚人眸子闪动了下,想起了某一件事儿来。
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觉得你就是个神棍。但相处了这么久,咱们也算是忘年jā了,我怎么看你也不是个神棍,觉得你不可能说出那样话来。今儿我问你,你能说实话不?歪头,岳楚人眼睛不眨看着他。
陈司安有不解,神棍?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是这样评价他。
我从来不说谎。点点头,表示她但说无妨。
岳楚人放下茶杯,随后道:岳尚书,岳志洲府里莲池人工湖早先被填上,据尚书府管家说,是你断言他们府里但凡有水地方都不吉利,必须填上才能阻断灾祸。这些话,是你说吧?
陈司安果然迷茫了,岁月沉积浓厚眼睛有片刻停顿,随后摇摇头,我与岳尚书见面次数不超过五次,未去过他府上。
岳楚人恍然,自从认识了陈司安,她就觉得这些话不像他说。何况那种神乎其神说法,只有民间骗子才会说。
什么时候事qíng?为何栽赃于我?看着岳楚人表qíng,陈司安询问,似乎她被骗了,而且还是用他来骗。
因为这事儿,我可是骂了你很久。但现看来,是误会了。轻笑,岳楚人有些无语,但同时也觉得好笑。联想一下丰延苍那时所有表现,以及后来他说他开始怀疑她是被鬼魂附体话,那么,那件事恐怕就是那个古人暗中授予。
心下暗暗轻叱,脸上却笑意盈盈,这古人,早早就断了她后路,太损了!
岳尚书为什么这么做?看着她笑,陈司安不解。那清高傲气人被岳楚人冤枉了那么久,当真是无辜。
闲呗。好了,我知道真相了,你也不用蒙冤了。以茶代酒,以前我诅咒过你那些话都不作数。举起茶杯,岳楚人很大方直言她还曾诅咒过他。
陈司安拿起茶杯与她撞了一下,作为一个曾经被诅咒过人,他大方。
下午,岳楚人离开国师府。坐上来时软轿,前后护卫多达十六人,踏着秋雨连绵,朝着王府返回。
轿子里,岳楚人倚靠着身后垫子,隆起肚子使得她无法端正坐着。但好时日长久了,她已经习惯了。
一手搭肚子上,半闭着眼睛断续哼着歌儿,随着轿子有序摇摆很是惬意。
蓦地,她那不成调歌声戛然而止,扶着肚子手也猛抓紧了衣服。眉峰蹙起,另一只手抓住了软轿窗口,停下!
行走中软轿立时停下,外面人还不知怎么回事儿,只听得轿子内扑通一声,撞得停下轿子都剧烈晃动了一下。
137、神秘人
王妃?护卫冲上前,当先一人掀开轿帘,只见岳楚人栽倒轿子里,额头上都是血。
眼见这一幕,所有人都惊着了。
王妃,您没事吧?护卫甩开袍子蹲轿子前,想伸手去扶她,但是又不敢动她。
没事,都让开。额头上血顺着脸往下流,使得她根本睁不开眼睛。
属下该怎么做?咱们立刻回府?听到她说话,众人倒是松了一口气,说话这般清晰,应当没事。
等一下,都让开,别挡住空气流通。她只是很晕,脑子里翻天覆地,耳朵里也嗡嗡嗡,好像有个马达脑子里速转动。
护卫迟疑,回头与其他人对视了一眼,有一人迅速离开,其余人围住轿子四周,将轿子帘子窗帘都拉开,让空气流通。
轿子里,岳楚人坐踏板上,倚靠着软轿轿身,因为晕又因为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她根本无法睁眼。
发晕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次都发生她刚刚睡醒起身时候。但也只是晕一下,躺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这次大发了,怪她没重视,算她倒霉了。
雨依旧下,而且有渐渐密集之势。护卫个个全身湿透围住轿子,这巷子里分外醒目。但好这下雨时候没人出来,否则又会速传开。
大约两刻钟过后,一群人踏着雨雾从巷子口速奔过来。
当先一人一袭月白长袍,但已被雨水浇透。白色靴子满是泥水,步伐急速,溅起泥水四散。
转过巷子一眼就看到了停那里轿子,丰延苍速度,几乎只是一眨眼,他人便已到了轿子前。
看着轿子里满脸血人,丰延苍眉峰拧成了一团。直接蹲了地上,袍子下摆浸泥水里,他也恍若未觉。
怎么会这样?伸手去碰她,丰延苍却有点下不去手,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事,我头晕。依旧睁不开眼,但却开了口,声音也还好,听起来并没有大问题。
吊着心放下了些,丰延苍动手托着岳楚人头抱住,用另外一只手捏着衣袖给她擦拭脸上血迹。
怎么会撞到头?疼不疼?额头那里已经肿起来了,一处破开,现已经不流血了。
倒下来时候撞到窗子下面把手了,不疼,就是好晕啊。靠他身上,岳楚人任他给擦拭,脑子里依旧天旋地转。好像坐云霄飞车,但她心里明白她此时如何,所以很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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