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话,尽快休息。呼吸略急促的斥责,若早就知道那元阳蛊会对她有影响,那么他们便早早的找个地方藏起来了,何必仓惶奔跑。
她就是太自信,不过他也有责任。在她自信的同时,他不是也一直在夸赞她来着?
岳楚人闭嘴,重新趴在他肩头,闭上眼睛调节自己,肌ò不再抽搐,冷汗却还直流,而且她觉得有些冷,脊背发寒,这就是阳气弱的明显症状。
哈哈哈哈,不要再跑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一道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从后方响起,由内力催出,放大了无数倍,能够清楚的灌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岳楚人冷哼,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就听到了后面的护卫发出的惊呼声。下一刻,林中大乱,那些死去倒在地上的树木花糙被灌注了生命,伸展开枝桠开始攻击他们。
快放我下来。岳楚人第一时间警醒,从丰延苍的身上跳下来,单手从腰间摸出一样东西来弯身扣在地上。
丰延苍站在她身后,于腰间的玉带中抽出软剑,挥剑如虹,快速的斩断四面八方朝着二人蜂涌般爬过来的gān枯树杈。
由岳楚人手下开始,一线火苗径直的顺着地面窜出去,呼啦一声,火苗燃烧到横生过来的gān枯枝桠,一时间,这密不透风的丛林中火光大作。
走。高喊一声,岳楚人翻身跳到丰延苍的身上。丰延苍亦是极其配合,收起软剑揽着她快速奔走。
后面的众护卫借由火苗的救助,快速的脱身,迅疾的离开这里。
哈哈哈,哪里逃?还未奔走出多远,那人的声音又紧跟了上来。这一次极其的近,那感觉好似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抓得到他们。
岳楚人将头从丰延苍的怀里探出来,茂密的丛林里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更别提他人在哪里了。仰头,透过茂密的树冠之上,或许他在那上面紧追不舍。
他在我们头顶。丰延苍告知了最准确的位置,岳楚人立即仰起头,但夜色漆黑树冠茂密不透风,什么都不看见。
与你师父一个德行,胆小怯懦,只会逃跑。嘲讽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更加印证了丰延苍的说法。
哼,那是他老人家不喜斗争,他心地仁慈,若是宰了你,他会伤心的。岳楚人随后胡诌,一边两只手环抱住丰延苍的脖子,一手拿着紫竹笛,一手将两个黑豆豆塞进紫竹笛当中。
胡说八道,他是害怕我。不男不女的声音带着些怒意,听得出来,他不喜任何一人的本领超过他。
那你或许可以问问他是不是害怕你啊?塞进去,岳楚人将紫竹笛放在唇边,以手指按住多余的小孔,只余一孔冲着上方,对准了位置。
他在哪儿?果然,岳楚人这话一说,他立即被吸引。同时头顶的树冠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不再虚浮半空,而是踩踏在了树冠上。
就是这时,岳楚人用力一ī,两个黑点直奔头顶的树冠而去。
丰延苍带着她快速离开那儿,身后的树冠上呼啦一声,恍若磷粉燃烧时那般,发出滋啦啦的声响,整个茂盛的树冠都亮了,如同过年时的烟火一般,绚烂夺目。
很清楚的听到伴随着滋啦啦的声音响起来一个扭曲的痛呼声,岳楚人趴在丰延苍的肩膀上笑得开心,等你追上我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师父去了哪儿。
恍若圣诞树一般的树冠上,一个黑影在跳脚,同时还有极其败坏的吼声,我的头发!
岳楚人大笑,被丰延苍抱着快速离开越来越远,后面众护卫跟随,很快的将那还在树上跳脚的人甩开。
丰延苍的呼吸有些紊乱,脚下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那是什么?看起来很管用。
磷蛊,我只有那么两颗。会让他一时眼花什么都看不清,用来逃跑的。说道这个,其实她也没什么得意的。下三流的东西罢了,都是她不齿的,如今却也用上了。
很好,咱们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丰延苍说着,脚下也立即停了,放开了岳楚人,他身子向后靠在了树gān上。
岳楚人抬手顺了顺头发一边抬头看向他,虽是黑夜,她也依稀的能够看得清楚,不禁的噗嗤笑出声,还第一次见你这么láng狈,真该拿个镜子让你自己也瞧瞧。说着,抬手给他弄散落下来的发丝。
丰延苍从来都是一副风雅飘然的模样,便是与她在这林中摸爬滚打了许久,也如同散步似的。今儿是真真的不顾形象了,可以看得出他是多用力的在逃命。
任她给整理,丰延苍深呼吸,便是他内力深厚体力也好,但奔走这么长时间,他还是免不了疲累。
在后面追随的众护卫也陆续的跟了上来,围绕在周围,将他们二人护在最中心。
丛林里稀里哗啦的声响不断,群sò奔跑而来,亦在远处奔走,但与岳楚人的距离始终不太远。若是有需要,只需命令一声,它们就会很快的奔来。
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要一直的跑下去么?倚靠着粗壮的树gān,丰延苍的呼吸也平稳了下来,轻声问道。
我恢复的差不多了,等到天明,他再追上来咱们就不跑了,与他决战。岳楚人双臂环胸,她身体不再发抖,冷汗也不流了,唯独觉得有点冷罢了,不过她可以忽视。
好。何褚,李晋过来,本王有jā代。丰延苍抬手拍拍岳楚人的肩膀,随后走开。
四周的护卫尽数的走过来,丰延苍在jā代什么,亦或是在商议对策。
岳楚人倚靠在刚刚丰延苍倚靠过的大树上,单手在腰间摸索,脑子里亦是在快速的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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