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昨晚就来寻找的话,或许他不会跑远。丰延苍轻叹。
那也未必,昨晚sò群也跟着追来着,但他应当是在水下藏了很久才上来,便是我一早的也跟来,也根本就找不到他,没准还会走偏路。岳楚人却不这样认为,今日的时机才是最好。
丰延苍唇角上扬,低头看了她一眼,笑道:言之有理。
哈哈,说不过我就说我有理,虚伪。歪着身子撞他一下,岳楚人那一身破破烂烂,却是别有风qíng。
实言。不过现在应当再询问一下王妃可有嘱咐,再次遇到他,咱们都有什么作战方案?上两次的作战方案都是岳楚人定的,他只是遵命令行事。
岳楚人想了想,咱们现在人多,比在悬崖那次要更有利的多。再说,他已经大受损了,所以咱们可以拖他。拖得他耗费了所有力气,我再出手。他将身上多个脏器都换了,没那么容易死,那咱们就给他来了灰飞烟灭。
丰延苍还未开口,后面某人拉长了声调,若是那么容易就能耗费掉他所有的力气,你真当他是纸糊的?怎的越来越笨,难不成真是近墨者黑?怪声怪调,他这话不止骂了岳楚人,又连带的讽刺了她身边的人。
岳楚人回头瞪眼,那你有什么好招数说来我听听?
裴袭夜微扬了扬下颌,依本少看,咱们双双联手比较稳妥。
岳楚人冷眼轻叱,就知道这货没什么主意。
北王肚子里的货确实多,就是被虫子蛀了不少,北王或许该多吃点驱虫药才行。丰延苍语气淡淡,更加qáng有力的讽刺他就是个糙包。
那也绝对不如勤王,太过虚伪的人,会惹怒老天的。老天若提前把勤王你收走,不是可怜了勤王妃?这话完全是他的心声,说的qíng真意切。
岳楚人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回身扔他,裴袭夜刷的接住,笑眯眯的啧啧两声,这定qíng物虽是不值钱,不过本少不计较,收下了。
拿他没招,岳楚人也不再理会他,拉着丰延苍脚步加快,就当身后没那个人。
翻过了几座小山头,依旧没有追赶上,但却十分意外的在一个较高的山巅上看到了极远处一块平地上的两小波军队在打斗。
除却岳楚人这没武功的,其余的人都看清了。
费松尤为激动,是将军!
阎靳?岳楚人诧异,在这山里奔波的,其实她已经不知道这是哪里了。但最北方现在应当还是有冰雪的,这里显然还属于南方,但阎靳怎么也到这儿了?
诶?王爷将军快看,那马上的是不是东疆那个怪物。战马缭乱的,一护卫瞧见了一人,立即喊道。
众人都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又是除却岳楚人都瞧见了,果然是。
快,咱们过去。费松大喊了一声,第一个跃下了山头。
后面众人陆续的跳下去,丰延苍抱着岳楚人也很快的跳下去,之后便是他抱着她飞速前行。于茂盛的林中穿梭,岳楚人将脸埋在丰延苍的怀里,蓦地有树枝会抽打到她,很疼。
虽在那山巅上能看得到那边的场景,但若是过去的话,却是很远。
奔波的丰延苍呼吸又开始不稳,却还是没走出山林。sò群跟随,天上金雕与他们同速,距离那两军jā战的地方也越来越近。
终于出了山林,丰延苍的喘息极其的重,岳楚人也感觉到了沙沙声褪去,抬起头来扭头看过去,大约四五百米之外,便是仍旧在打斗的两伙军队。
大燕那方的是阎字军的亲兵,他们的特点便是长刃在手,不举盾牌。对方东阳的兵将也十分qáng悍,战斗力格外的qáng,而且明显的在保护那一直在中间的马上之人。
那人通身包裹着残破的披风,头上罩着兜帽,兜帽坏了好几处,看起来像个乞丐。
从山林中跃出来,一众人直接杀了过去,丰延苍揽着岳楚人没有靠近,却是站在外围仔细的观瞧。
他们的出现,一直在战圈中的阎靳自是也看到了。打马后退,随后调转马头直奔丰延苍与岳楚人而来。
一身劲装,将那挺拔的身材包裹的结实,剑眉星目,墨发束后,如影随形的冷漠萦绕周身,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勤王,勤王妃,你们没事吧?反正看着是很不好,尤其岳楚人,简直如同乞丐、、、、
好得很。阎靳,你在这里碰上他们的?岳楚人眼睛很亮,阎靳若不是在这里挡了一道,或许那人就跑了。
没错,看那人打扮古怪,便觉得不对劲儿。那就是你们这些日子以来对付的人吧?阎靳跳下马,步伐沉稳,每一步都是凛然。
就是他。这次决不能让他跑了。岳楚人上前几步,扭头看着那边,东阳的军队已经被围住了,当真是a翅难飞。
朝着那边走过去,岳楚人一边摸着腰间,裙子破了,勾到了手指,岳楚人也没时间在意,胡乱揪扯着裙子,终于将藏在衣服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身后有人快速的追上来,岳楚人扭头看了一眼,随后轻笑,抱着我。
丰延苍唇角微弯,走。单手揽住她的腰,下一刻脚下生风,两个人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战局已接近尾声,阎字军以及勤王府的护卫将东阳的队伍分散隔开,那被牢牢保护在中间的人也露了出来。
丰延苍与岳楚人直奔那人,那人自是也看到了,从马上跳下来,返身要逃。
然而,去路早有人在堵着,就是裴袭夜。
他自从山上下来,就跑到了这边等着,因为他就知道,他得从这儿逃跑。
甩了甩袍子,裴袭夜笑得可爱,jīng致的眸子也熠熠流光,巧了,咱们又见面了。
残破的兜帽下,那张被高温烤炙的脸紫红的,颧骨鼻子的地方被烤坏了,皮ò肿胀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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