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楚人笑眯眯,这不是看你一直坐在这儿头不抬眼不睁的怕你烦闷,你儿子来给你找点乐子。
这是乐子?这是灾难。来人,把小世子抱走,他若是兴起撒尿,我这一下午都白做了。丰延苍捡着被丰年非践踏的折子,他还真怕他会乱撒尿。
岳楚人轻叱,你这古人,三分钟热度,昨儿回来还稀罕的要命,今儿就嫌弃了。将丰年非递给奶娘抱走,岳楚人扭身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
不是嫌弃,是担心。丰延苍辩解,听得岳楚人嗤之以鼻。
行了,你也别解释了,你耐心有限,仅有的那点都被我耗没了,我也不指望你有耐心对他。不过他确实很听话,这一天他一声都没哭过。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岳楚人单手绕过他的颈项。
不哭很好,若是他哭个没完,你也会烦的。说他耐心不多,其实她也没多到哪里去。
那倒是,我挺烦小孩子咿咿呀呀哭个没完。岳楚人撇嘴,反正爱哭的孩子她不喜欢。
丰延苍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声的轻笑,好在自知之明一向多。
这些折子都是关于战事的?看着不像啊。左侧一堆朱红色包边儿的折子,右侧以及他面前的则是深蓝色的。
这些是关于个个地区战事的折子,那些,则是深入东疆都城的密卫送回来的密函。果然的,朱红色包边儿的是不一样的。
我可以看看么?一边问着,手却已经伸了过去。
丰延苍没有阻止,她那丐帮也有人渗入了东疆他是知道的,或许他们可以jā流一下各自收获的消息。
打开一个看了看,岳楚人挑了挑眉,他们在征收粮糙呢,这准备也太不足了,明知要打仗,应该几年前就开始准备啊。
丰延苍轻笑,他们当然早有准备,不过被一把火烧了。
烧了?你gān的!一看他那笑,岳楚人就知道肯定是他下令gān的。虽然有点损,不过这招完全好使。
嗯。丰延苍也承认,漂亮的凤眸里不乏有一丝丝的得意。
真损,不过好用。现在他们内部肯定一团乱了,好事。点点头,岳楚人不得不承认,这厮的手段也挺狠,为达目的任何缺德事儿都能gān出来。
在心里骂我呢?呵呵,骂吧,便是骂我,也高兴。轻笑,看她一眼就知道她脑子在都转着些什么。
骂你做什么?夸你呢。我瞧瞧别的,看看还有什么开心事儿没有?俯身去拿其他的折子,丰延苍眸子含笑的看着她,似乎也忘了刚刚还忙的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东王有意与大燕重修旧好?岳楚人嗤笑,这人还真是如同传闻中一样,诡计多端啊。他默许那人刺杀你抓走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与大燕的友谊?啧啧,这种朋友不能jā,连裴钱货都及不上。
觉得他很好?她的话,不是全部他都喜欢听。
岳楚人抬眼瞅着他,触及他那漆黑的眸子,她耸肩笑笑,谁好也及不上你,勤王殿下是最好的,十全十美,没有缺点。
虚伪。斥她虚伪,不过脸上却划过满意的笑,便是知道她在奉承,他也喜欢听。
小样儿,心里乐得不行了吧?过来让我瞧瞧,哎呦,都笑成一朵花儿了。捧着他的脸非要看看,丰延苍不配合的扭脸不给看,两个人于一个椅子上嬉闹。
你的那群乞丐不是也早就潜入了东阳都城,有什么收获,不如说来听听?嬉闹以岳楚人挤进了他的椅子告终,丰延苍无奈的站起身,将地方让给了她。
靠着椅背,岳楚人享受的仰着脖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你真想知道?
丰延苍笑,满目柔色,嗯。
其实你也未必感兴趣,无不是他们一些皇亲国戚的家长里短。比如说今儿个国舅爷当街抢了个民女,明儿东疆那稚龄小王爷拆了某个小铺,还有东阳最神秘的太子府整日的由后门往里送童男童女,但从未见到他们再出来过。拉长了音调说着,丰延苍却是认真的听。
只进不出?这是个问题。他也很快的抓到重点,因为他也不曾忘记过,东阳太子是跳进仙人dòng中那人的徒弟。
东阳太子身体不好整个东疆都知道,而且早在那太子出生之时,大燕就证实过,确实是身体不好,未足月便出生了,虚弱多病。
嗯,所以我很好奇,打算调派两个丐帮中的小侏儒去查探查探。岳楚人早有想法,并且已经实施了。
确定你那乞丐侏儒不会被拆穿?侏儒虽是体态像小孩儿,但样貌可是有很大差异的。
当然,你等着看好戏吧。看他那瞧不起丐帮的样子她就不慡,他的密卫是很厉害,但她丐帮也不差啊。
呵呵,好,我等着看。瞧她是生气了,丰延苍赔笑,顺带的抬手摸摸她的头。
居于这座城池,无论北方亦或是皇城都知道他们在这里。北疆也是知道的,所以,在第三天,岳楚人忙于与刚潜入东阳都城的书生张联系的时候,北疆有一大队人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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