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就一株吗?”
他家里也有富贵竹的盆栽,都是一簇种在一起,孤零零地种在盆里总觉得怪异,观赏性也不高。
夏札解释:“一株就够用,贪多嚼不烂。”
沈衮只问一句:“买吗。”
魏建明立马扬声说:“我买!”
老赵宽慰他:“重要的是转运,不是观赏,一根不也挺好,代表公司独树一帜。”
“是这个道理。”魏建明接过了那根竹子,“请问这次委托费怎么算?”
沈衮:“八十八万。”
“可以可以,八八大发,是个好数字!”魏建明赶紧说,“钱我马上就给大师打过去!”
他本来都做好了被狠坑一笔的准备,没想到委托金比之前那个降头师要的还少。这导致魏建明一时觉得自己赚了,既解决委托又买了转运竹;一时又痛恨先前被骗得血亏,失了钱财又失运道。
结果双方都很满意。
临离开前,夏札对魏建明说:“如果知道了是谁对你下手,烦请告知我们。”
“大师是想?”
“你不知那名降头师的去向,下血咒的人却可能知道。”
在沈衮守阵的地界,发生这种事,如果任由降头师继续为非作歹,只会增加天师博物馆的工作量。
走邪门歪道的人,应该被问责。
“到时,你最好不好擅自轻举妄动。”夏札提醒他,“以免惹了祸端。”
“行,我记下了,感谢大师。”
夏札话中的意思,他们日后会对上那名降头师,魏建明不禁担忧,“不过,我听说那个降头师很有手段,在楠城小有名声,楠城上层圈子的权贵,不少都认得他,大师们还是要小心。”
那名降头师不过念念咒语的工夫,就让他们公司的项目差点夭折,这在魏建明看来,是极其可怕的事情。
夏札笑笑:“若真有手段,我们倒想见识一下。”
只是看他下降的手法和留存的鬼气,远非他和沈衮的对手。
沈衮语气平淡,并不把他放在眼中:“是龙是虫,到时候自见真章。”
盘在夏札马尾上的灵蛟听到“龙”这个字,还以为是在说它,头下意识往沈衮的方向转去。然而转到一半,它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装饰,不能动,于是立时停下动作。
但是为时已晚,它盘着的姿势发生了改变。
小胖蛟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
它想去看沈衮的表情,却不敢继续动作,心中脑补着沈衮借此机会,再不让它跟随夏札出门,把它留在家的情形,无措而悲伤地打着颤。
夏札感受到灵蛟的动静,怕它自己被自己吓到哭,抬手拂过头发,顺便安抚地触碰它。
魏建明留意到夏札发上龙头的方向变了,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束发的发饰歪了;神经粗大的老赵则完全没有察觉。
亲自将他们送到楼下,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外,魏建明返回公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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