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札赶紧上前查看情况,却见灵蛟正用它的两只肥爪子捂住鼻子,眉须全都抖动起来,在桌面上滚来滚去叽叽叫。
见夏札走近,它可怜兮兮抬起头,黑豆一样圆滚滚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委屈的不行。
“怎么了?”夏札担忧道。
话音刚落,灵蛟猛地扑进他的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眯着眼露出惬意陶醉的表情。
夏札看向沈衮,略带疑惑。
沈衮说:“嫌臭,被熏到了。”
“熏到?”夏札将视线转向了桌子上摆放的戒指,“是因为这个吗?”
灵蛟捂着鼻子,在夏札怀里疯狂点头。
夏札将它的头按进怀中,抚摸片刻:“天地灵物与邪物相克,你还小,所以对邪物的气息异常敏感。”
“也不是小。”沈衮说,“就是弱鸡而已。”
小灵蛟蔫不拉几,也没心情吵架了,没过一会儿就跑到窗边自己的窝里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确定灵蛟无碍后,夏札问:“不是说要把戒指拆了,该如何拆?需要帮助吗?”
“不用,很简单。”
沈衮说完,就去了趟楼上,下来时手里拿着一把锤头。
夏札好奇:“这是?”
沈衮:“溯源的工具罢了。”
接下来,夏札便眼睁睁看着沈衮用锤子和符火将戒指一点点凿成了粉末。
凿完后,沈衮又将粉末分成了几小堆,说:“我试着追踪戒指的炼制者,可对方有防备,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我才想分解戒指,看看炼制手法。”讲到这里,他指着粉末对夏札继续解释,“虽然戒指只有这点大小,但却融合了一整副尸骨,尸骨在被消融之前要经过炮制,炼尸之后又加入了黑狗血、胎发等物,戒指才算完成。称得上是非常正统的阴邪法器。”
“炼尸……”夏札问,“自成一脉的手段吗?”
“嗯,操作对象不仅是尸体,还有人体器官,将之炼成法器乃至于容器,为炼制者所用。”沈衮说,“现在会炼尸的人极少,因为流传的方法不全、对炼制者的能力要求也高。”
夏札:“如此说来,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人。”
“强不强不好说,但在反侦察发追踪这方面,是个高手。这枚戒指肯定被炼制者亲手触碰过,可我却看不到‘它’的因果。”沈衮沉眸,“能做到这一点,说明他是个常年东躲西藏的臭虫,习惯了藏匿自己。”
“东躲西藏的臭虫……”听到他的猜测,夏札皱眉,“会不会和先前扰乱灵眼的是同一个人?”
记得那时候,沈衮也有过同样的评价。
“有可能。同时出现两个躲开我追踪的人,几率不大。”
夏札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皱眉思索道:“既然如此会躲藏,被发现后应该很久不会再有新动作。”
这样一来,短时间内很难抓出这个人。
而且不知为何,他心绪难平,总觉得背后的人所谋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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