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班上的孩子都被接走之后,她终于放心,挽了挽袖子看向夏札说:“出发吗?”
夏札:“嗯。”
其实到了这一步,就没有老赵什么事了,但是他单方面放心不下陶婉,同时也想亲手暴打那个禽兽,所以一直没说要离开。
倒是陶婉看向他说:“赵经理如果工作结束了,就回去休息吧。”
老赵没说话,他知道她是不愿让自己扯进那些事里。于情,他和陶婉没有实质上的关系;于理,他既不是天师也不是事件的委托人……
有的人可以将自己的伤疤揭示,讲述时云淡风轻,是因为与自己和解、与过去冰释前嫌,却不代表她愿意带你去看造成疤痕的凶器。
老赵静默许久,忽然傻笑说:“也是,我也帮不上忙。不过都中午了,大家该饿了,要不我在附近找个饭店,等你们把事解决了,正好一起享用个庆功宴?”
“不用了,今天应该没心情。”陶婉笑着拒绝,“有机会,我们两个人再一起吃饭。”
老赵点头,心中怅然:“行,咱们改天再约。”
今天的阳光干燥,温度宜人。
下学时间的教学楼寂静无声,走廊和教室中空荡荡,三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知道副校长的办公室在哪里,他们没有停歇,直接上了三楼往左拐。
陶婉明白自己可能会碍事,所以坠在后面,不打扰夏札和沈衮。
在夏札和沈衮的耳朵里,三楼本该寂静的走廊,与下面两层截然不同,走廊里急切而慌乱的敲击声连绵不断。那是陷入鬼打墙的人在敲打门窗,无望挣扎。
夏札走到副校长室前,从容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被吓得一震,敲击的沉闷声音也戛然而止。
被困住的人迟疑了一会儿,一名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语气严肃地命令:“谁在外面?还不赶紧帮我把门打开!”
夏札说了一句:“如你所愿。”便打开了门。
门洞开,被阴气蒙蔽了双眼的中年男人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还在原地用力拍打着空气墙。
跟进来的陶婉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夏札将阴灵之气收回自己体内,托借阴气形成的鬼打墙霎时溃散,与空气墙斗智斗勇的男人也失去了支撑,没刹住车,身子前倾摔倒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中年男人摔倒在地后,半晌没有再站起身。他缓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十分气愤地问:“你们是哪个年级的老师,为什么不主动把我扶起来?”
夏札温声说:“因为想看你仰卧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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