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用胳膊撞了薛北凡一下,你不说是廖小青误会了一厢qíng愿么?我瞧着怎么是你qíng我愿的呢!
薛北凡小声提醒小刀,你倒是想想重点!廖小青怎么进来的?
小刀一愣对哦!刚才那丫鬟还说闹鬼哩。
姐姐。廖小青仰起脸,柔声细语问翟小姐,让我留下照顾师兄吧,我给做牛做马都成,等师兄好起来我就走。
呃翟小姐张了张嘴,小刀一皱眉,就要进屋,被薛北凡一把抓住,人家的家务事,你少管。
小刀不满,当断不断,事后必乱,妇人之仁后患无穷!翟小姐自个儿不会照顾么?文四之前都快病死了,不都一直是她在照看?!
楼晓月也点头。
薛北凡捂着小刀的嘴往外拉,你少管闲事,清官难断家务事!
都是废话!小刀坚决挣扎要去打抱不平。
重华对两人轻轻地嘘了一声,指指门里。
众人回头望,只见翟小姐最终还是点了头。廖小青感激地跟她道谢,随后抓着文四的手,两人诉起了这段时间的经历,说到伤心处还落泪。
翟小姐转身出了屋子,还帮着带上门,默默出院子,没多说一句话。所谓一朝天一朝地,之前的生离死别到刚才的失而复得,再到现在的得而复失,翟小姐走出院子的样子叫人担心加寒心。
文四太过分了!楼晓月不满地拉着小刀回院子,眼不见为净。
小刀也气闷,该说谁对谁错呢?之前觉得文四抛弃旧爱,害廖小青因爱成狂。可如今他和廖小青重修旧好了,又觉得翟小姐对他那一片qíng深付诸流水里外不是人啊。
可惜人本家都不在意,他们也不好多管闲事qáng出头,只得作罢。
我问你。薛北凡见小刀臭着脸,就问她,若今日廖小青在门口跪着哭,说想见文四一面,做牛做马伺候他,他病一好立刻就走,但翟小姐断然拒绝,你同qíng谁?
小刀嘴巴抿抿,不说话了。
其实两者之间没多大区别。薛北凡无所谓地一耸肩,轻拍了小刀的肩膀,早点睡吧,好戏在后头呢。
薛北凡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小刀则是狐疑加气闷了一宿,文四、翟小姐、廖小青,这三人什么意思呢?
次日大早,小刀一起áng就去给文四把脉,与其说是来看文四,不如说她对廖小青很好奇。
廖小青果真是全心全意在伺候文四,端茶倒水殷切备至,完全看不出林中时疯癫模样来。
小刀去厨房,见她正煲汤呢,就过去问,廖姑娘。
廖小青笑得随和,小神医,叫我小青就好了,多谢你治好了师兄。
小刀笑了笑,试探着问,你怎么知道文公子身体好了啊?
廖小青显得颇无奈,我之前得了疯病,神志恍惚,多亏神尼将我治好了。我病一好,听说师兄为了我的事着急上火,就赶紧下山来了。
小刀心说有没有那么巧啊,疯病一两天就好了?不过她也不点破,见廖小青捧着汤盅回院子,便在后头跟着,神尼?什么人啊?
我的救命恩人。廖小青不愧是文家班的台柱,那嗓子,说话都跟唱曲儿似的温婉动人。小刀跟着她到了文四房门口,正巧,翟小姐也带着丫鬟拿着食盒走过来。
小刀眨眨眼狭路相逢哦!
正在这谁都觉得尴尬的时候,就听屋内文四忽然问了一声,小青?好香啊,是老鸭煲么?
嗯。廖小青捧着汤盅就跑了进去,师兄,饿么?
好饿。文四显然jīng神好了不少,拿着勺子等着,我想吃老鸭煲好久了。
小刀下意识地看身边的翟小姐,就见她只是看了看屋内的qíng形,随后转身走了,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叫人怀疑昨晚痛不y生要随文四去的是不是她。
小刀皱眉,现在他身边可没薛北凡拦着,脾气上来了就进门。
神医。文四喝着汤,看到小刀来了,赶忙说,还没向你道谢。
要谢就谢你娘子吧。小刀淡淡道,她可是差点就随你去了,如果你还记得你娘子是谁的话。
小刀说这话可不客气,就等着看文四和廖小青多尴尬。
可再看文四,脸上依然是那样的随意,还问,娘子呢?叫她也来尝尝小青炖的老鸭煲。
师兄。廖小青笑着问他,吃完了饭出去走动走动吧?别总闷在屋里。不经意地,就将话头带了过去。
小刀站在屋里觉得有些反胃,也不知是不是老鸭煲里头党参放太多了,味儿重,她索xng转身出门了,看不下去!
走到院门口,就见翟小姐正在一棵树下坐着,专心地按照药方给文四筛糙药。这糙药明明是已经抓好了的,翟小姐还要仔细地确认一遍,将糙渣儿枯叶都捡出去。
小刀走到她身边,犹豫了起来。
翟小姐抬起头来看到她,笑问,吃过早饭了没?
小刀点点头,一想不对,又摇摇头,确实还没吃呢。
翟小姐打量了小刀一会儿,忍不住笑了,笑得那叫个自在,似乎文四那档子事儿从来没发生过。
小刀皱眉问她,你不生气啊?
翟小姐愣了愣,生什么气?
文四这么对你很过分啊。小刀也不拐弯抹角,你不吃醋么?
翟小姐笑了,我还是他娘子,他记得这点就好。
小刀有些惶惑,娘子说明什么?
翟小姐回答得轻巧,说明我这些年的苦没有白受。
你这些年全心全意,就只值这一声娘子么?小刀愕然。
那你觉得该值什么呢?翟小姐伸手帮着小刀整理了一下衣袖,我可以忍,只要我还是四哥唯一的妻子,这就是当年他在众多女人里选了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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