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农连续咳嗽了四五声,终于能说出几个字:雨泽,快,快叫随车的王大夫来给她瞧瞧,她肚子正怀着孩子呢!
陆雨泽这才看清大哥怀里护着的女子,满脸黑灰,头发有些地方已经被烧焦,衣服更是凌乱不堪。这就是分别数月的白小jú,他由心底佩服的唯一一个女子。
大哥先不要说话,我这就叫人过来!陆雨泽正着脸色说道。
几个家丁搀扶着陆雨农和白小jú到距离火堆较远的地方躺下,而陆雨泽则满地发疯的找寻正在帮人扑火的王大夫。
刚逮着王大夫的影子,陆雨泽就扑上去抓住他肩膀的衣裳,拎着在肩上往回走。
二公子,您这是gān嘛啊?老朽我我正在救火呢!您快放下,放下我啊!王大夫没有半点预兆就被人拎了起来,扛在肩上,他着急的喊叫着。
救火做什么,屋子烧没了,自然就灭了。你现在跟我去救人,人要是没了,你也就灭了!陆雨泽火急火燎的揪着人就走,可这老头儿还利索啰嗦的叫唤的惹人烦,他别无他法不得已只能加以威胁。
救人?王大夫嘴里念叨了一句,马上换了衣服恳求的语气:既然是救人,那二公子就早说嘛!你赶快放下老朽,老朽会自己走路。
闭嘴,多说一句,就把你扔进火堆!哼!走个路摇摇晃晃比只蚂蚁还难,还是我扛着你快些。陆雨泽厉色吼道。
王大夫想为自己叫屈,可这混世魔王打小儿就是个说到做到的主。他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得罪了他,否则小命休矣!
快!先给这昏迷的女子瞧瞧,她是有了身子的人,务必不能出事!陆雨泽刚把王大夫从肩上仍下来,陆雨农便忍着嗓子的疼痛吩咐他快些查看。
王大夫稳了稳脚步,又抚着脑袋找回方向,这才走到平躺在地的女子身边,拿出对方一只手按住脉络。
还好,女子只是被烟雾熏得昏了过去,并无大碍,至于腹中的胎儿,应该是平时调养的好,虽有些不稳,但也不致于危险。开个方子安胎便可。王大夫号完脉,有条不紊的向两位公子禀报这好消息。
你说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是吗?大夫!沈慕夕抓着白小jú的手,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不敢相信的问道。
王大夫抬眸凝视了一会儿头发乱蓬蓬又是满脸泥灰的小女孩儿,她的背,胳膊,肩膀,腿多处受伤,流出的血污也被泥土换了个颜色,女孩儿一直捂住的腹部怕是也有伤痛。他突然皱了皱眉毛,摇头说道:她是没事,有事的是你!流了这许多的血,再不止住,小命休矣!
我?沈慕夕滴溜溜的转了转哭的明亮的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忽然,她意识到自己全身疼痛,忍不住又扯着沙哑的嗓子的叫道:哎哟,哎哟,好痛,我的肚子,我的胳膊!我的背!啊!好痛!
白小jú替踢那一脚用的极重,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用了几分力,只是qíng况特殊,由不得她考虑,一心想要将她送出这夺人xng命的大火。而沈慕夕由于一直担心白小jú的安危,才一时忘了疼痛。现在这一个回神,从未受过什么伤的小女孩儿,哪里经得住这些又是踢伤,又是撞伤,更还有烧伤的痛苦。
王大夫急忙按住她的手腕,好一会儿功夫才道:皮外之伤都无大碍,敷些药膏很快便好,只是内伤需要些时日调理才行。
大夫,好痛,您能先帮我止止痛吗?沈慕夕压根儿不想听这人的啰嗦,只要赶紧让她不痛,吃什么抹什么的赶紧上吧,莫要再耽误工夫了。
陆雨泽急道:没听见她叫痛吗?还啰嗦什么赶紧上药啊!
内服的我马上去煎,可是外敷的,我们这里除了个昏迷的是个女人,谁来给她上药啊?小女孩背上伤的最重,拖不得!王大夫一脸惆怅的说道。
拿药给我!其他的莫管!陆雨泽容不得他再啰嗦下去,一口命令道,完全不顾其余人惊异的眼光。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最严重的一次。非得睡一觉理清些头绪才可以码出些自己想要的文字。为嘛临近结束了却越写遇难呢???摇头捶地,但愿明天不要这样子,还是一切顺风水的好!
改错字:要改药
☆、第四十七章
两日后
军营
裕儿,你总算醒了?感觉如何,能说话吗?施庆山担忧的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儿子,着急的问道。
爹!jú儿呢?我梦见她施裕只记得自己一直在与一股意志力做抵抗,心口上像有一股蚂蚁在咬噬自己。梦境中仿佛听到白小jú决断的话,因此,他一睁眼看到父亲,便迫不及待的要知道自家小娘子的去去向。
裕儿,你遭jan人破害,刚刚经历一场生死较量,身子几近gān枯。需好好养着才是。施庆山忍着痛叹息道。
爹!我问的是jú儿她去哪儿了,您不要瞒我,是不是施裕感觉浑身疲劳,说话间总是断断续续,比蚊子的嗡嗡声还小。
施庆山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儿子,他身中噬心蛊毒,除了有一口气尚在,jīng气均被吸走,没个一年半载上好药材的调养绝不会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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