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于某个问题时,没人能从傅上将冷淡正经的脸上看穿他底下正在糊涂的脑子。
不过傅刑司之所以能维持形象, 大概就是别人会糊涂到结尾,而他立马就能找到症结所在,那粉嫩的兔耳尖红得滴血, 勾得人心痒难耐。
此时此刻本该和盘托出,如果让顾年误会就不好了。
但不知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傅刑司竟是向前一步,更压低一分声音, 嗓音性感带着温柔的蛊惑:“只有我们俩人,你觉得不好吗?”
顾年瞳孔倏得睁大,现在不仅是脸和耳尖热, 整个后背都开始热起来。
他被傅刑司气场压得迅速后退, 后脚跟踢到了东西。
“噌”一声清晰亮堂。
顾年吓到似的往后一看, 他踢到了瓷制花盆。
因为这一打岔,傅刑司往后退了小半步, 尴尬的轻咳了声。
顾年听见咳声,眼神从花盆转向傅刑司,脑海里一片空白,垂在腿间的手紧张的握成一个拳头。
傅刑司快声解释,“我的意思是, 我在这儿可以分担你兔耳的秘密,你也不算无人倾诉。而我没有繁忙的公务,无需面对危险的虫族,都挺好的。”
面对傅刑司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顾年不知如何回答,怕不说话而让对方生气,便重重点了个头,以示自己很认真的听,“嗯。”
傅刑司眉眼无奈,大学因贪玩得了四年来唯一一个A成绩。
在学校汇报表演的后台拒绝校花的告白,结果话筒没关,虽然话筒没关不关他的事,但拒绝校花这件事在全校直播。尤其他当时说话还很直接。
隶属从小到大干的错事,从没哪件让他现在这样心虚。
傅刑司喉结滚动,轻声说:“顾年,和你说件事。”
顾年的心被提起来,“啊。”
“你说。”
“我的飞行器损害的很厉害。”按往常的习惯,傅刑司只会给一个结果,可今天他又给了很多解释,“你们这个世界应该很难修好,而且当时是在市中心,我怕天晴之后有路过的人发现,于是将飞行器推到了河里。”
“所以腹部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嗯?”傅刑司疑惑出声,他还以为顾年的第一反应是要去江边去看残骸,他甚至准备好了说辞,结果顾年第一反应是这个。
小垂耳朵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语气带点急色,在他身上看上看下,“你还有没有其它伤?”
傅刑司怔愣,“你为什么哭?”
顾年才发现自己眼眶酸酸的,意识到丢了脸,他原地蹲下来,把头埋进臂弯里。
傅刑司的心疼大于震惊和愧疚,跟着蹲了下来,声音放轻:“怎么了年年。”
顾年摇摇头,声音闷闷的,“没事。”
一听就是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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