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阿礼摇头,是我自己想多读书,我有三个弟弟了,我要当好大哥哥!
他说着想了想,道了句父王您等等便跑向案桌,拿了两页字过来给他:父王您看,范先生说,我比从前写得好多啦,您觉得呢?
孟君淮除了夸他字确实好了之外,一时间竟不知还能说点什么。
上次尤氏把阿礼压得太死,他可以责备尤氏,但现下是阿礼自己要学孩子要上进,他这个当爹的训他一顿合适吗?
孟君淮就只能开导他,跟他说你的字着实练得不错,先生近来也夸你读书读得好,但是父王希望你身子也好好的,所以你要多出门活动活动,不能总闷着自己,也不能太晚睡。
阿礼答应了,但有点不qíng不愿的。孟君淮耐着xng子又劝了他一会儿,心念一动:总之你今晚要早些睡,明日要给你们加一门新的功课,你不休息好了到时候学不会。
阿礼有点意外:什么功课?
明天你就知道了。孟君淮卖了个关子,反正在这一门上呢,越大的孩子越容易学,你有点吃亏,再不好好睡觉更吃亏。
唔阿礼小眉头紧皱很有些委屈,蔫蔫地琢磨了一会儿,终于退败下来,那我今晚不读书了,一会儿就睡。
听话。孟君淮很满意,摸摸他的头,又叮嘱他还是要在院子里玩一玩走一走再睡,然后他便出了门,刚踏出门槛,就见尤氏迎了上来。
爷尤氏屈膝福了福,低眉顺眼的,我听爷跟阿礼说了好一会儿话,用盏茶再走吧。
孟君淮颔首:不了,我去看看阿祺,看完就回去了。
回去这两个字落在尤氏耳中就像一阵浓烈的嘲讽,她很清楚他说的回去是正院,不是前宅。
但她克制住了追问,抿着笑又说:阿礼这孩子近来用功用得有点过,我想跟爷说说这事,看日后怎么办好。
孟君淮略作思量,看看屋里正看过来的阿礼,终是点了头,随着尤氏一道进堂屋。
他落了座,尤氏亲手去沏茶,边沏边笑说:阿礼还是跟您亲,您一劝他他便听了,之前妾身说他都是白说。
孟君淮笑了笑没接话,尤氏又道:您若得空,日后常来看看他吧,要不叫他去前头也行。这孩子现下见您见得少了,难免要念着
让他来前头吧,我的书房离他们读书的地方也不远。孟君淮平和道。其实他想说,阿礼见他的时候并不少,十天里得有八天都是一道在正院用午膳。但看看尤氏,他把这话忍住了。
免得平白给玉引惹麻烦。
尤氏沏好茶,转过身端给他。他低头抿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爷
孟君淮抬眸看去,尤氏神qíng轻颤着望着他,良久之后,bī出了一个字:君
他微挑眉,尤氏狠咬了咬唇,终于迫着自己将那两个字道了出来:君、君淮
他放下了茶盏。
气氛莫名一冷。
君她想试着再叫一声,但在他目光睃过来的刹那突然气力尽失,惶恐不已地跪了下去,殿下恕罪!
侧妃你孟君淮的目光在屋中dàng了一dàng,叹气声有些无奈,你能不能不要明里暗里跟王妃比?她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样较劲有什么趣?
殿下,我没尤氏连头都不敢抬,我没有想跟王妃较劲,我只是
话至此她却忽而惊觉自己好像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说不是在跟王妃较劲,便是因为在意他。可她自除夕听到王妃与他的称呼之后,就那样qáng烈地想叫他的名字真的是因为在意他吗?
看在阿礼阿祺的份上,我不深究这事了。他的声音淡淡的,淡到让尤氏心中窒住。
他又说:再有一次,你试试看。
孟君淮说罢便起了身,再无停留地离开了东院。尤氏跪在那儿,好像连魂都丢了。
正院,玉引从他来后就觉得他qíng绪很闷,待得躺上榻,她终于问了始末。
孟君淮跟她一说,她就做夸张状啧了嘴:哎呀我都不知道我还独享了份殊荣啊?这个尤侧妃真是太僭越了,明天我收拾她!
她说着还一撸袖子,孟君淮伸手就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没良心的!
玉引被掐得一拱赶紧躲开:好了好了我知道!
他实际上在为什么生气她当然知道,准不是为尤侧妃对他的称呼,是因为觉得尤侧妃对她不恭敬。
她翻身趴着凑过去:我就是想让你开心点,因为我这儿也有点不太让人高兴的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他盯着榻顶生闷气的目光挪到她面上,你说,我帮你解决。
嗯,这个。玉引伸手从枕头底下把册子摸了出来,那天皇后娘娘传话说让阿祚阿祐好好养身子不必进宫的时候,就让人送了这个来,说让我瞧瞧要不要给你添几个人,看这上面哪个顺眼就回个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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