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阿狸便被和婧qáng行抱了进来。
它双眼大睁,爪子使劲推和婧,喉咙里咕噜咕噜地表示不qíng愿,望见玉引,又呜的一声。
阿狸你最好啦!你陪明婧玩一会儿!玉引把阿狸放到榻上,阿狸委屈地望着明婧:呜
阿姨!发不准狸字的明婧愉快地朝它爬过去,一拽阿狸的尾巴。
喵!!!阿狸叫了一声,迅速抽回尾巴,朝明婧呲牙咧嘴。
但是被明婧又一回扑住。
玉引跟和婧夕珍夕瑶一起看她们玩,看了一会儿,终于恍悟阿狸为什么不喜欢她!
明婧别咬阿狸尾巴!玉引惊呼着抢过阿狸,明婧懵懵的。
呜阿狸缩在玉引怀里表达不满。
而明婧一嘴的猫毛,还在傻乐。
当晚,玉引让膳房给阿狸加了条鱼作为补偿。
阿狸实在太倒霉了阿祚阿祐还在满地爬的时候,就爱拽它的尾巴玩;现在好不容易阿祚阿祐大了,又碰上明婧断奶,爱咬它的尾巴。
在它吃鱼的时候,玉引走过去心疼地摸了摸它,怎么看都觉得尾巴有点秃
好在阿狸喵呜喵呜的吃得很香,吃饱喝足就蹿到墙头上睡觉去了。玉引很严肃地教育了明婧一番,让她以后不许再咬阿狸的尾巴,最后虎着脸问她:记住了没有?
明婧眼皮打着架,打着哈欠点头说嗯,然后吧叽躺倒就睡。
小坏丫头,你这倒头就睡的习惯是学的谁啊?玉引没好气地点点明婧的脸,转念一想好像是学的她?
玉引尴尬地朝空气吐了下舌头,然后去给孟君淮写回信。
在她瞎琢磨的时候担心过会不会是借家长里短掩人耳目,实际是别有深意的问题,想明白之后便知道不可能。他们之间的来信都是靠专门的信使送,那信使也算锦衣卫的人,如若遇了事,就算信被毁了都不会让旁人看见。
她就放心地说了自己的担忧,道看出他这样突然大谈路上趣事看上去实在有事,她心里不安,希望他直说。
然后又简单讲了讲自己钻牛角尖,被明婧这么个话都说不清的小孩点透的经过。
最后想了想,还是压不住想他的念头,落笔并不委婉地添了一句:明婧都要忘了爹是谁了。
哈。孟君淮看到信末时禁不住笑了一声。初时是觉得有趣,静了片刻,心里就泛起了酸涩。
他再度离京时明婧刚过一岁生辰,现在又过了两个多月,无奈存在于他的记忆中的,依旧是她刚满一岁时的样子。
可小孩子长得是最快的,刚出生那时一天变一个样,现下这个年岁过个十天半个月也会长大不少这个时候,他这个当父亲的实在应该看着她长大。
就算抛开这番感慨不提,他心里也依旧不是滋味。玉引每每来信,都是说说府内近况,然后问问他这边进展如何、顺不顺利?从没催过他回去。
但从这句话里他能明白,她这是想他了。
啧,抛妻弃女。孟君淮自嘲了一句,摇摇头,叫来了尤则旭。
殿下。尤则旭进屋施了一礼,孟君淮道:一会儿随我出去走走。锦官城鱼米之乡,咱去集上看看,算是歇一歇。
尤则旭应的时候有点傻眼,直至出门时,都还沉浸在这种傻眼里。
在尤则旭的印象里,从接这差事到现在,抛开受伤回京养病那阵子不算,王爷就从来没歇过。
旁的锦衣卫都是每过三五日就可歇上一天,他自己总想更上进点,每一旬也能歇上一次。除此之外,赶路至一地时偶尔也能有个一天半天让众人都休息休息。唯独王爷,每一天都是从早忙到晚。
今天怎么改主意了?
尤则旭也不好问,和几个便衣随出府的锦衣卫一道跟着他往集市去,到了集市才发现他看布匹衣料也好、玉佩首饰也罢,挑的都是女人家的花色。
这是给王妃挑东西了。
几人都心知肚明,谁也不非得说出来。倒是有几个心明眼亮的店家乐得拿此奉承一番客人,拱着手道:这位爷您可真是眼光好又会疼人,您夫人有福!
孟君淮给玉引挑着东西,心qíng也不错,随口笑说:算不上。我出门做生意,她自己在家打点府里、照顾上上下下,也辛苦。
哎呦,要是人人都向您这么想,那必定家宅和睦、天下太平!布庄掌柜慨叹道,接着又说,后头还有些江南进来的新料子,您挑挑,我给您便宜些,算向您夫人问安了!
他说罢就朝后头去,片刻功夫,几个伙计抬着布匹一道出来,足足二三十种摞在柜上,琳琅满目。
江南的料子是好,不过京里的各家布庄每年也都会卖,跑到这儿来买舍近求远!
孟君淮一边这么想一边又还是忍不住替玉引挑了起来,边看花色边想象做个什么合适。这个做短袄那个做长袄、这个jā领那个竖领、这个比甲那个披风不知不觉就定了七八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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