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砳砳:“……”
许砳砳一时无话,初初的语气有一点急,还有一点小委屈,他生怕被许砳砳责怪。
可让许砳砳在意的却是初初的用词,他说的是:“他得死。”
不是带有审判性质的“他该死”,不是带有强烈主观谴责性质的“他必死”,而是用陈述的句式,陈述了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
“他得死。”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初初想做便做了,他无需和任何人商量。
许砳砳早就察觉初初轻视所有生命,只是初初仍对他言听计从,不至于滥杀无辜,许砳砳也没想责怪他。
许砳砳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尝试着转移话题,他起身站到初初的面前,左手抵在初初的脖颈上,拇指指腹隔着医用纱布,轻轻地按压在他的喉结上。
初初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许砳砳也不说半句话,凑过去,无声地看了初初一会。
初初嗅到许砳砳的气息在逼近,有点慌,几乎是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许砳砳挑了下眉,冲他笑了下,说:“看,你也看我了,你也吞口水了吧,难道你也想吃了我吗?”
“……”
初初没敢回答他。
许砳砳刚松开手,就又在空气中嗅到了那一缕清冽的冷香。
许砳砳下意识地凑到初初肩颈处闻了闻,果真闻到了这股香味。
香味不浓郁,不刺鼻,冷香淡淡的,高冷清冽,意外的很好闻。
许砳砳只是说了一句:“你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
他再想离开,就被初初紧紧地抓住了手,几乎是一把拖拽过去。
许砳砳的后肩刚撞在初初的胸膛上,他勉强站稳,与此同时也注意到自己左手手腕上的vay印记泛起一阵红光。
许砳砳顿时紧张起来,他联想到荷花精当时说过,是因为vay保护协会先检测到他的印章出现异象,她和白象精才会奉命前来确认许砳砳的安危。
许砳砳没有探听出印章是依靠什么来检测感应,唯一能联想到的信息是所谓的印章出现异动,时间节点应该是和犀牛精出现在终南洞的时间重叠。
许砳砳还没有摸清vay印章的触发机制,但至少看到印章发光,多半就是vay保护协会那边出现感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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