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窸窣作响,眼前一闪,许砳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欺身压过来的初初禁锢在水墙和他的双臂之间。
许砳砳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吞了口唾沫,慌忙无措地仰起头。初初罩下的阴影和初初身上浓郁的冷香将他囚困在这里,许砳砳目光躲闪着,下意识地要躲,却被初初勾住脖子上的项圈。
金镶玉项圈与许砳砳的脖颈间留有两指的间距,初初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轻易地穿过项圈底部,手指指节正好将许砳砳的喉结卡在中间,他手指冰凉,猝不及防地冰得许砳砳一个激灵,喉结滚动。
许砳砳被初初勾住项圈,逃不了,他被迫直面初初,抬起双眼就望进初初那双黑漆漆的眼睛。
好在眼前的初初依旧是许砳砳熟悉的他,既没有偾张的炽热情欲,也没有失控的凶横占有欲,他垂着眼眸,轻声问:“我想和砳砳接吻,好不好?”
“……”
许砳砳不敢回答。
初初又追问一句:“……只要一次就好,可以吗?”
“……”
初初的右手托起许砳砳的脸,指腹摩挲着许砳砳的下唇,甚至还将食指探进去,冰凉的指尖一触及温热的舌尖,就被许砳砳一口咬住,不得寸进。
初初垂下浓密的眼睫,眼神失落道:“只是接吻……也不行吗?”
许砳砳无法理解初初想接吻的强烈执念,他咬着初初的手指,拒绝态度不言而喻,十分坚决,而且还刻意避免用嘴唇碰到初初的手指。
初初颓然地跪坐在许砳砳身前,无助地垂着肩,表情泫然欲泣,低声道:“我一直都很乖,我也很听话的……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许砳砳的眼底流露出犹豫。
初初软着声追问:“……砳砳,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许砳砳无言以对。
初初一直都做得很好。
甚至会因为他一句“不要抵抗”就能彻底将自身的安危弃之不顾。
初初无所不能,唯一的“不能”,是不听许砳砳的话。
因为他很听话,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族能将子午花茎砸到初初的脸上,因为他很听话,带刺的花藤贯穿初初左胸膛……尽管初初的胸膛自动愈合了,可是许砳砳每每回想起那一幕就很自责。
初初一直都做得很好,好得让许砳砳无法假装视而不见。
许砳砳回过神的时候,他的右手手掌已经贴在初初的左胸膛上,那是花妖贯穿了初初身体的位置。
许砳砳愣怔一下,胸膛平整如初,但是令许砳砳讶异的是,初初原本的心跳微弱得几乎没有,许砳砳此时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初初的心脏在他掌心下强有力地跳动着。
许砳砳愣住的一刻,心防松动。
内心的底线在下移,他低垂下眼眸,在初初失落的目光中拍掉他的手,又在初初惊诧的目光中勾着他的后脑勺往下摁,唇齿相撞,粗鲁又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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