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看向公主娘,见她点头了才接过,谢谢七舅舅。
瑞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了声好乖,便对康仪长公主道:康仪,今儿打扰你了,烜儿还小不懂事qíng,请你多包涵。
瑞王这话说得十分的顺溜,显然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不过想想也对,有这么个熊儿子,虽然有太后皇帝罩着,可是若得罪了一些宗室及有身份的大臣,作老子的怎么样也得去意思意思地陪个罪吧?所以这种话瑞王已经说得习惯了,里面的内容也是千篇一律,真心倒是没有多少。
康仪长公主嘴角抽搐了下,嘴上却客气地道:七皇兄言重了,烜儿今儿来这里挺乖巧的,并没有打扰什么。然后她体贴地道:烜儿病还未好,便让他先在这里用完膳再回去罢。说罢,又让人给瑞王夫妻上茶。
瑞王见她给面子,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许多,当下不客气地坐下,摆明着就赖在这里了。
阿菀满脸黑线,觉得这位深得文德帝信任的瑞王脸皮挺厚的,虽然他风风火火地过来接人了,但是开口斥责儿子胡闹的语气也只是意思意思罢了,仿佛只要他没事一切好说话,这也太随便了,怎么当父亲的?而且对他们的态度也有些敷衍,虽然看得出来他也是在意儿子的,可是总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不过这也不能怪瑞王,康仪长公主行事低调,素来不出众,公主与皇子之间jā涉也不多,瑞王对这个皇妹并不熟悉的,若不是这次回京在驿站中恰巧遇着,想必这个皇妹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个称号罢了,根本没什么印象。
烜儿怎么样了?可还烧着?瑞王妃没有丈夫的宽心,忙过去询问继子表现一下贤良慈爱,原是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温度降了没有,谁知道正拿着调羹喝粥的男孩却偏首躲开了她的手。
瑞王妃一时间有些尴尬,虽然有点儿恼怒卫烜不给面子,可是瑞王还在,她也只能咽下这股气儿,当作没发生。
母妃放心,我好多了。卫烜冷淡地说道。
瑞王看得皱眉,斥道:好不好不是由你来说,让个大夫过来瞧瞧罢。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一大早就自己跑出来ī风的事qíng。
卫烜没说话,而是低头慢吞吞地喝着枣熬粳米粥,时不时地拿那双眼睛看向依在康仪长公主身边的阿菀,甚至看她一眼便吃一口,让阿菀怀疑自己其实就是他配粥的小菜。
这么一想,又打了个寒颤,往公主娘亲那儿缩了缩。
大夫很快过来了,给主子们行礼后,便过去给瑞王世子请脉检查,半晌说道:世子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这身子还虚着,须得养上几天才好,药也还要继续喝的,方能褪除病根。
小孩子的抵抗力弱,大夫这样说也正常。只是看卫烜今儿一早就跑这边来,活蹦乱跳的样子,实在是不需要休养的样子。
大夫很快便下去写方子抓药了,卫烜还在喝粥,速度奇慢无比,瑞王见状,也只能按捺住自己坐在这里等,康仪长公主等人皆得作赔,顺便聊起了康仪长公主夫妻这几年在江南游玩时所见之景,这倒是合了罗晔的脾气。
卫烜的速度放得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
瑞王见状,便道:今日打扰了,也不知康仪你们几时起程回京,到时候也好一起结伴同行。因着感谢这位皇妹,所以瑞王便y与他们同行,好亲近亲近。
卫烜听罢,便抬起头,双目盯着自己父王。
这个便在这一两日罢。康仪长公主斟酌着道:原是因为下雨才暂宿在官驿中,今儿雨停了,只是路上应该还不太好走,怕是要等个一两天罢。皇兄应该知道,阿菀的身子弱,妹妹舍不得让她受苦,这路上有点儿颠簸,妹妹都舍不得。
瑞王理解地点头,他看了儿子一眼,又道:那行,若是天气好,咱们一起回京,恰好也让烜儿休养个把天。不给康仪长公主再说的机会,又对坐在炕上的卫烜道:烜儿,走了。
谁知卫烜却推开正给他用巾帕擦脸的安嬷嬷的手,道:父王,儿子还未给表姐道歉呢。
所有人一听,脸色僵硬了下,原来你真的是当真了?
卫烜不理其他人,下了炕后走到阿菀面前,拉住了她的手,双目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表姐,昨儿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说着,附上一个天真可爱的笑脸。
阿菀差点被这小正太的笑容闪花了眼,果然小孩子正常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可是和那张笑脸不符的是,那双眼睛特么的可怕啊啊啊!!
没关系。阿菀勉qáng地道,世子不必放在心上。所以快点走吧,这种诡异的小正太,她实在是不想打jā道啊。
虽然阿菀觉得自己有这种心态很孬,竟然对一个小正太避之不及,可是谁叫这卫烜从早上出现起就显得太过诡异,阿菀每每对上他的眼睛,总有种头皮发麻之感。她觉得自己的直觉是对的,还是远离这个孩子方为上策。
卫烜看着她,虽然她的神色与平时差不多,因着身体自幼不好,最忌喜怒哀乐等qíng绪过大,使得她小小年纪的养成了一副小老太太般平淡的模样,可是他对这个人太过熟悉了,如何不知道她平淡的表象下是巴不得自己快点走,好与她无gān系。
看她依然如记忆中的样子,他的眼里又浮现难以克制的癫狂凌乱,终于忍不住又扑了过去,然后双手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对着那张嫩嫩的萝莉脸蛋啃了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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