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三公主突然叫道:给本公主拿面镜子过来。
阿菀和清宁公主等人看去,却见三公主瞪着旁边的一个宫女,那宫女小心地应答了一声,赶紧去了,很快双手捧着一柄菱花镜过来,小心地呈给三公主。
三公主对着菱花镜照自己,想到卫烜口口声声叫她丑女,一股恶感又发了出来,一把将菱花镜砸了,恰巧砸到了阿菀和清宁公主面前。
清宁公主脸一沉,不怒自威,盯着三公主问道:三妹妹这是何意?虽然皇后并不得帝心,但作为宫里的大公主,清宁公主在他们父皇面前也说得上话的,三公主再得宠,若是撒脾气无理,父皇也不会偏袒她。
三公主见清宁公主面上有隐怒,想耍脾气时,看到安静地坐在她身边看过来的阿菀,突然又想起了先前卫烜那狰狞恐怖的模样,滞了下,嘟嚷道:大姐姐对不起,曦儿只是想起了先前卫烜说曦儿是丑女的事qíng,明明曦儿一点也不丑大姐姐觉得曦儿丑么?
三公主长相娇艳,如同那向阳的花一般耀目,将来必定是个极妍丽的女子,自然是不丑的,甚至可以说在公主中的容貌是最拨尖的,清宁公主秀气有余,却失了那份耀眼的艳色。而三公主这份艳色,遗传的便是郑贵妃,可谓是郑家血脉的一种特征,不过比起卫烜却是失色很多。
卫烜之容貌,那才是鲜妍夺目,无人可极的,三公主与他站一起,稍逊一筹。
烜儿的话听听便可,何必当真?清宁公主敷衍着安抚了一句,便不再理会。
三公主只能独自生闷气。
在偏殿里又呆了会儿,在阿菀坐得无聊时,康仪长公主终于和太后叙话完毕,带着女儿离开了。
离开了宫门,康仪长公主坐在公主府的马车里,将女儿搂进怀里,检查她手背上的那道红肿之处,轻轻碰了下,见阿菀瑟缩了下身子,眸色有些沉。
没事,回去娘亲给你再上点药,不要碰到水,过两天便会消了。康仪长公主安慰道。
阿菀朝她笑了下,乖巧地点头。
先前在宫里不好问什么,现下离开了皇宫,康仪长公主便询问阿菀先前在偏殿的事qíng经过。
等康仪长公主听得卫烜做的一切,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她看女儿的神色,并无对此有什么异样,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她道:烜儿深得太后和皇上宠爱,注定他一举一动都与旁人不同,备受注目。既然他在意你,想来那些巴结他或注意他的人也会注意你,虽然会导致你成为人群的焦点,却难说福祸,以后小心些罢。
阿菀很用力地点头。
可不是嘛,如果她没和卫烜扯上关系,她就是一个名声不显的病弱的郡主,根本不会有多少人会记得她。但是今儿卫烜为了她教训了两个公主,想来这事若是传出去,她也出名了。
阿菀想起卫烜的维护,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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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仪长公主和阿菀回怀恩伯府时,皇后、郑贵妃等人也各自携带着公主们离开了仁寿宫。
皇后牵着清宁公主回到凤仪宫,挥退了伺候的宫人后,拉着女儿问道:先前是怎么回事?
清宁公主叹了口气,母后,事qíng就像先前说的那般,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看烜弟的模样,极是维护寿安表妹,女儿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维护一个人。
皇后听后撇了下嘴,不以为然地道:也许只是小孩子一时间感兴趣罢了不过,自从他从江南回京后,倒是有些变了,上次不仅给郑贵妃没脸,前两天在昭阳殿上课时,听说还作弄了三皇子和五皇子,可将那女人气得够呛。
想到这事,皇后依然有些乐不可支。
清宁公主微蹙眉,虽然心里也乐意见郑贵妃一脉倒霉,面上却说道:母后,关于烜弟的事可不要在父皇面前提起。
那是自然,本宫没那么蠢,提了惹你父皇不高兴。
清宁公主叹气,她母后是不蠢,只是嘴拙又不太会掩饰自己的qíng绪,没有郑贵妃的嘴巧讨人喜欢,所以他们父皇对皇后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清宁公主想到这里就头疼,有时候总担心母后控制不住自己,给太子哥哥招来祸事。
想到体弱的兄长,清宁公主心里又是一叹。
清宁别多想,那卫烜和郑贵妃不合才好,让他们郑氏狗咬狗一嘴毛。皇后冷笑道:本宫只要看着我儿平安健康便好。
清宁公主若有所思,听到皇后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卫烜,宫里人大多是有想法的,清宁公主也不例外,若是能让卫烜与郑贵妃一脉撕破脸
正想着,外面响起了宫女禀报的声音,原来是太子过来给皇后请安了。
皇后听罢忙带着女儿起身,顺便叫人传膳。
很快便见一个身材削瘦的少年走进来,穿着太子的明áng色袍子,面容斯文俊秀,肤色略有些浅白,一身气度清贵无华,正是当朝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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