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吐出大口血,半天抽不上气说话,“我本可杀聂欢和叶澜双的,可是……没想到他重伤加中毒还能这般厉害,几乎要将我赶尽杀绝。
这……这不可能的,那日他与聂欢两人连手都才伤到我分毫,今日……他还带着晕死的人……怎么会?
一出手就把我往死里打,我……我若不藏进来,便会死在他手上。”
黑暗里的影子呵呵笑着,瘆得慌,“你真蠢。叶澜双是谁?几年前单枪匹马斩万千人于屠戮山的人,他能凭一己之力震慑住整个武林,你竟自不量力到觉得能杀他?
你难道没觉得……那天他是故意输给你,让你放松警惕,好主动上门送死的吗?
果然,聪明的人有千万种,而愚蠢的人都一样,你确实如他愿,去送死了。杀人不成,反被人利用得这般彻底。”
说罢,黑影又是佛袖一挥,地上的人登时摔出几丈开外,头都差点被砸掉。
“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我怎么说的?没查到那个地方之前,聂欢不能死,你却总跟我反着来。那么,去领死吧。”
那人说罢,已然消失不见,
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爬着苦苦哀求,“不,不,再给我个机会,我还有用处,我能帮你达到目的。我手上有个人,与聂欢和叶澜双都有仇,或许能煽动武林人来此,而且是所有人!”
很久后,一阵阴风刮过,吹灭了火把,彻底暗无天日。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悠长的话音宛如索命修罗。
聂欢他们现在所在之地,乃是群山顶峰,一半属于复明国,一半属于北晋。
消失的朝廷军队少说也有上万人,如果像叶澜双所说他们建造了地下宫殿,那么这么大的工程,绝非短期类完成的,而是蓄谋已久。
这么处心积虑,他们想做什么?如果是敌国,为何囚禁人把他们变成“魅”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如果是本国的人,反朝堂还是反武林……这些都有可能。
聂欢以手为枕睡在树丫枝上,一只脚荡在空中,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所有可能。
夜晚,猫头鹰在树上咕咕叫,妖风阵阵,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叶澜双跟变戏法似的,在厚厚的树叶上支了个帐篷,为不引起注意,他没生火。
月光透过斑驳的树缝,撒进帐篷,聂欢悠悠侧头,看见那人盘腿静静坐在里面,一如工笔画下的人,堪称人间尤物。
好久没过过这么宁静和与世无争的日子了。真实得聂欢就快信以为真,竟有些贪慕那轮月月光,若那月亮一直不移动就好了,留着这样的夜晚……定格在此时此刻。
悄无声息多愁善感完后,他又开始腹诽。以前执行的任务没有千次也有百次,却没一次的心境是这样的。这人,果真是上了年纪,容易伤春悲秋。
“叶澜双,你说,咱两在这里守株待兔有用么?”,久久后挂在树上的人锤头问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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