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又被塞北王压倒在榻上磨蹭了会儿。
两人年龄相仿,正值壮年,殷宁苦读圣贤书,不知晓男女之事,更何况男男之事,唯一的了解还是来塞北的路上福公公逼着看的那几本小黄书。
而塞北王自幼和殷宁一见钟情,只苦于自己身上的担子实在沉重,兼之塞北与大熙间水火不容。这十年他连装作平民偷偷去大熙看殷宁一眼的机会都不可得,哪里有这种耳鬓厮磨的好时候。
亲着亲着,塞北王感觉自己有点把持不住。
但他也只能委屈地忍下将人细细品尝的冲动,拍了拍殷宁的屁股:“趴好,我给你上药。”
“我不要我不要!”殷宁惊恐地往床榻里面逃去,被塞北王轻轻松松地攥住了脚腕。
虽然只是一只脚,但殷宁也不敢狠踹,投鼠忌器,真惹怒了塞北王估计就不是涂个药这么简单了。
“宁儿别怕,不用药会生病的。”塞北王一边哄着一边把人捞回自己怀里。
被塞北王牢牢制住的殷宁被迫在极为清醒的情况下接受了对方的医治。
窗外的侍卫总管警惕地竖起耳朵,让大家再退后三米。
过了会儿,塞北王把人衣服穿好,抱起来邀功:“舒服吗宁儿,我的手都酸了,好辛苦,想要讨你的赏。”
殷宁忍不住哭出了声。
“是不是没过瘾?”塞北王被他哭的心疼不已,勉为其难道,“但是我得去上朝了若再想要的话,等我回来好不好。”
“不要了!不要了!”殷宁挣扎着喊道。
“宁儿真是”塞北王想说舍己为人、母仪天下,却觉得好像都和殷宁不太相配,只能略过不表,“宁儿真是深明大义,本王要替塞北的百姓谢谢你。”
“?”殷宁哭都哭不出来了。
“下月初是良辰吉时,我们可以成亲了。”塞北王温柔地面对面抱着殷宁,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宁儿,你真的愿意在塞北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殷宁被他的眼睛吸引,心绪复杂,一时没能说得出话。
他其实是不愿意的。
除却为了九皇子的缘由以外,他想要高中状元,更多的是因为他心中有抱负,要扬名立万,要辅佐明君。
被嫁到塞北和亲,从始至终都不是他本意。
一则是明明同为男子,却要雌伏人下。
二则天南海北,从此故乡迢迢。
但这中间闹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又得知自己和塞北王小时候曾有过渊源,殷宁的这两点顾虑已经淡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但如今塞北王这样问,他心里又始终存着一个疑影儿。
自己前来和亲,罪魁祸首会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如果真的是被成渊所谓的深情随意改变了一生,折断了翅膀。那纵使他有无边缱绻,他就能愿意一辈子在塞北,跟成渊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殷宁皱着眉头,久久未答。
塞北王的心也慢慢地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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