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别,便是永恒了吧
再看不到她身影,罗玄虚脱一样瘫软着单腿跪地,依然看着自己的右手不可置信的颤抖着。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洁白的绒糙上有淡淡的几点猩红,仿佛是从他的心上一滴滴落下来的鲜血。
悲愤难抑,发出惊天的怒吼,一阵巨响,四周卷起翻天的巨làng。雁伏刀竟然凭空握在了他的手中,而那片满是他们欢爱痕迹的绒糙,瞬间便成了碎片一样的羽毛,一条条一缕缕一团团从天空中飘了下来,真的犹如,下了一场大雪,如此凄艳而美丽。
待一切慢慢风平làng静,本来业已光滑如镜面的万年冰晶上。绒糙竟然又瞬间的从冰里发了出来,而且瞬间开了花。周围落入血池里的破碎绒糙竟也开始生长绽放。鲜红的颜色胜过血池之水。
连绒糙,竟然也开了花了吗?
身处这样一片花海之中,身子颤抖的再也直立不住,伸手摘过一朵便握成粉碎,汁液滴染上他白色的长袍,鲜红得触目惊心。仍然处于混乱之中的罗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大错已经铸成,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悲哀的看着这一切琉璃用心血,为她开了一池万世红莲。
第46章参差永离
画船开,红尘外,人从天上,载得ūn来。
烟水间,乾坤大,四面云山无遮碍。
影摇动城郭楼台,杯斟的金波滟滟,诗吟的青霄惨惨,人惊的白鸟皑皑。
狂奔了三天三夜,仙人走,再加上多日奇异药糙还有龙血练就的轻盈体质,让她已能如仙人一般凌空飞掠,百米之内都无须借力。于是天山脚下一度惊起仙女下凡之说。
她不知道自己奔走到了哪里,大千世界,万丈红尘,没有一处,是容得下她的,没有一处,是她的归宿。
茫然的飞驰着,怎么都不能停下来,身体和脸上的巨痛时刻提醒着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是万念俱灰。
终于,驻足在大江边上,站在高高的崖边,望着下面滔滔的江水出神。
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琉璃吊坠,眼神呆滞的口里喃喃着:从水中来,到水中去。我不想在这了。我输了,我放弃了。你送我回去,行不行?我不想留在这了,我放弃了
江上一叶扁舟,悠然水中游。
公子那边崖上,似乎有人跳水自尽!今昔警觉的上前禀报。
竹帘被轻轻撩开,只露出一只白皙有如玉刻的手,光是那手,就已经美得不似凡间之物。
何昔呢?声音响起,宛如梵音般清澈悦耳,洗涤人心。
咳他在船尾休息。没想到那小子晕船晕得那么厉害。
恩,还愣着gān吗?去救人啊
可是
去吧!
遵命。
等今昔把琉璃从水里面捞起来的时候,琉璃已然昏迷了过去。
船内男子缓缓走了出来,乌黑顺滑的青丝竟然长到脚lǒ处,美如飞瀑。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随着江上的清风舞动,一身清冷而不沾半点世尘。只是脸上却戴着冰冷的白玉面具,看不清楚容貌,却更加凭添了几股神秘莫测。
今昔把怀中女子放在夹板上,看着轻薄的冰蚕纱衣因湿水紧紧的贴在她美好的曲线轮廓上,不由得脸上一红,移开目光。
戴面具之人在琉璃面前蹲了下来,俯身检查她脸上还有身上的伤势。见她颈上都是吻痕,手往她后腰间探去,用力一捏。
恩看来是被贼人qángbà了,所以投水自尽。让何昔来替她看看,先带回庄上去吧
公子!今昔慌张道。怎可把来路不明的女子随便带回庄呢?万一
没事的转身回到船舱内,因为戴着面具,所以察觉不到他面上的那一抹轻笑。
身上的冰蚕纱,怀里的辟尘珠,颈上的琉璃坠,腕上的一夜糙,还有那样奇异的体质
似乎事qíng还挺有趣的呢
第47章卢杨飞雪
雨晴云散,满江明月,风微làng息,扁州一叶。半夜心,三生梦,万里别,闷倚蓬窗睡些。
微风,冷衾,愁人。
迷糊之间,感觉到脸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滑过,很舒服很舒服,冰凉如玉的修长手指,从自己的额头,慢慢抚摩过脸颊,鼻侧,嘴唇,下巴,然后是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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