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罗玄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毕竟那么久都没消息了,黑白两道,还有朝廷都在追杀他,还说不定现在天机图又落到谁手里了呢,然后继续让罗玄背黑锅!
嘿,我说你们几小子也太小瞧神医罗玄了吧?你以为当初梵音魔主是被谁制服的?就他妈一张破图弄得腥风血雨的,嘿嘿,要是被我拿到
你别做梦了吧,我怕你拿到图还没打开看就已经身首异处了。看来下个月的武林大会一定要去,百年难遇啊!
那是当然!
琉璃呆愣好久,武林大会么?什么时候在哪举行啊?不对,在哪举行管你什么事呢?可是如果他要想证明自己清白,那个是最好的时机了,说不定他会去的,那么自己就可以见到他了。不对,他不是说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了吗?自己何苦再去找他?还怕他嫌弃自己不够多再补上一掌么?
琉璃紧咬着下唇,手握成拳,身子轻轻颤抖着。
摇摇晃晃的出了飘香居,却不知道去向哪里去,喜欢现在身边的人们,也以为躲在他们的庇护下,就可以暂时忘掉那一切,可是依然如此痛苦煎熬。或许对于她来说,不管làng迹天涯也好,只有有罗玄在的地方,才是归处!
第52章纵使相见
楚天秋方顷细霞,孤雁声悲,凄切伤杀!
铁马叮口当,寒蛩不住,砧杵声杂。
银台上烧残降蜡,金炉内烟篆香加,感叹嗟呀,痛忆娇姿,恨满天涯。
手机,钥匙扣,挂链,衣物,竹手枪,甚至还有他给她买的小面人乱七八糟摊开了一桌子。
这些东西时刻提醒着那个面如冰霜的男子,这一切都不是他做梦,是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来过,然后又走了。修长的手指一下子就收紧了,慢慢将桌上衣物揉拢,揉紧,恨不能把它融进掌心,清瘦而白皙的手背浮现出一条条隐约筋脉的痕迹,像对那个人一样,恨不能将她鞭笞拆骨,揉进怀里,让她再也不敢胡乱消失。
已经动用了所有力所能及的力量,始终是寻不见她。回去了吗?遇到危险了吗?然后却又自己一一否定,血脉相连的心能够感受到她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默默哭泣。夜夜梦里惊醒,都是她望着自己绝望又泪流满面的脸,唇上带着血丝,然后飘然远去。不管如何的伸出手去,都抓不住。
凉薄的嘴角微微一扯,把所有的前尘往事咽下心底。告诉自己,不是因为惦念,只是因为愧疚。那个孩子,大而忧伤的眼,线条优美得有些脆弱的唇间,是一贯都能把他bī到退无可退的境地的。
为何?为何寻不见?还是,你根本不想被我寻见?
他想起她趁他睡着时摸着他的脸说,玄哥哥你此生都不会有纵容悲喜的时候么?此生都不会心生半点爱恨么?
不对,不对!他本应是光风霁月的绝世神医,他万象皆空,无执着也无贪恋,他只有慈悲没有qíng爱,可他却因一个小小的孩子,乱了阵脚,坏了立场。还终究犯下了滔天大错!
谁的过?
忘了她忘了她
萦绕不去的只是这个念头,压在胸口梗成心结,迫得连耳中都嗡嗡作响,bī着自己再世为人,不去想她,却终究知道只是自欺欺人。
早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想再能够见到她,看她笑吟吟的安然站在自己面前,复杂的心绪搅成心魔,他失了真身,也没了道行,超凡却惨白的脸上因急迫隐生出几分煞气来。
若是今生都寻不见她怎么办?
心下大痛,握得拳快要流出血来。是他错了吗?他说,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了?
已经三月未进一粒米了,清茶与酒,偶尔一块她最喜欢的桃花苏,浸过龙血的身子也经不住他如此折腾。比行尸走ò还过犹不及的突然间失去了所有存在的意义,唯一所念只是找到那个人儿。不叫她再受半分委屈。
而关于那一夜,那些爱,尘封起来,他连想都不敢去想,碰都不敢去碰。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身旁。
如果那时,自己能再冷静一点,如果那时,他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她只是个孩子,错的是自己啊!
那日满天山疯狂的寻她唤她的名字,之后从西走到东,从南走到北,天大地大,怎么可能寻得见她?托北冥天让月君几乎动用了北冥阁所有的人力,轩辕战似乎也已知道了他和身边的女子失散,青信楼也铺开了天罗地网。琉璃华而不实的武功仅够自保而已,如若被对方先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自己,竟然是如此无用的,甚至,连小小的一个人儿都找不到,也保护不了。之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无尽的挫败还有担忧和思念就这样日日夜夜折磨着,半刻都不让他喘息。又到杭州了,那个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可是琉璃,人又在哪里呢?抚着腰上的流苏,仿佛又看见琉璃替他系上的时候的兴奋的神qíng,而手里的柔顺,却恍惚间成了琉璃柔软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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