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琉璃?
竟然晕过去了?卢杨飞雪无奈的撇嘴一笑,也难怪琉璃脆弱的jīng神负荷不住,那是怎样一张宛若天人的脸,几乎已经不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几近超脱了人世间的一切色相,早已无法再让人用语言去描绘和勾画。
卢杨飞雪把她放在áng上,轻轻脱去外套和鞋袜。低下头,轻轻一吻印在她的颊上,温润的舌尖,点过她眼角的一滴悬而未滴的泪水。然后合衣轻搂着她,也幽幽睡去。却听见凉滑浸骨的声音在房间里空落落的回响着:放心,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把你从公子身边带走的
第二天中午。
看饱了吗?
呜
卢杨飞雪庸懒的睁开眼睛,把琉璃僵硬的身子抱得离自己更近几分
出气,你想把自己憋死是么?卢杨飞雪笑着弹弹她的鼻子。
琉璃这才脸色苍白的大口大口呼吸起来,仿佛入了魔一样,一早醒来就直愣愣的盯着他的脸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都被你看了,可是要负责任的哦!卢杨飞雪眯起非人类的一双眼,妖媚狡诈的一笑。琉璃又是一个晕眩,鼻血想流又不敢流出来,生怕亵渎了这份美丽。还好还好,看他温柔的笑着,调侃着,多多少少比光是看着那张脸多了些人气。不然,总恍惚对着一个遥远而不可触及的幻梦,心都仿佛被逐渐冰冻。
望着他的眼睛,那是极尽温柔和迷蒙的眼睛,迷蒙中却有晶莹璀璨的微光。摸不清的淡然而来的忧愁,就那么流泄如水如月华的倾了你一心,幽深的不可测量,仿佛有穷尽心力也无法说出的悲伤愁绪,不似罗玄那般的万象皆空。长而浓密的睫,将那样满是月之光华与七彩星露的眼睛隔绝在了红尘之外。
琉璃知道为什么卢杨飞雪会在她那样悲伤而不知所措的时刻让她看了他一直深藏在面具之后的脸,因为他的脸几乎可以治愈世上一切的悲伤和疮痛。不由得心下微微的感动着。
卢杨飞雪不可察觉的扬起嘴角,哎哟,小家伙进步挺快,竟然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公子我
温润的手指封住她的唇,让她好想咬一口。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咱们收拾一下回去吧!让何昔,飞絮和飞花呆在山庄里我可不太放心啊!呵呵,来,起身了,饿坏了吧?要我帮你穿衣么?
啊?不用不用!琉璃慌忙逃开卢杨飞雪在她腰间的手,跳下áng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虽然是自己趴在他身上哭着不肯下来,可是他也不能把自己诱拐抱到áng上去啊!哼哼!还要她负责呢!有没有搞错!
今昔,午膳和马车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一个声音冷冷的从门外传来。
今昔什么时候在外面的?完了完了,误会了误会了!整整一夜,今昔肯定以为自己是狐狸jīng要勾引公子,以后还不知道怎么nüè待她呢!呜呜呜
回去的马车上琉璃连头都不敢探出去,满脑子都是罗玄落魄又憔悴的身影,心疼的要命。百般揣测,莫非是被轩辕战bī得太过紧迫,或是追杀时又中了什么暗算受了什么伤?
回到山庄被飞花缠了半天讲歌会的qíng景,琉璃把给她买的小饰品a的满头都是。做易容对她而言挑战最大的就是头发,不过每天有飞花给她做实验,她已经梳得一手好发髻了。
何昔不知道因何事冲撞了飞絮,两人关系更加恶劣。何昔瘦了好大一圈,心疼的琉璃糟蹋了好多燕窝什么的补品想给他补一下,结果都煮成糨糊。
心心念念都是下个月的武林大会,罗玄肯定会去的吧,要是在那中了埋伏受了伤什么办,那么多人都想着要对付他。就算他再不屑于自己,自己怎么可能放得下他不管他。千百遍的说服自己,不是为了再见他,只是上次见的他那个样子,你叫她怎么放心得下!只要再悄悄见他一面,只要再悄悄见他一面,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了,就可以安心的离去。只要易容了混在参加大会的人群里,他不可能认出自己的,对他,便也什么影响都没有。
去给公子请个假,他应该不会阻拦自己的吧!时间地点倒是不难打听,六月二十九,百年难得一见的盟山大会,为了小小的邀请函,江湖上又是一翻你死我活的拼抢。可是以自己的轻功,仙人走还有易容术混进去应该还是挺容易的吧?
眼看日子一天天近了,东想西想的睡不着,深夜一个人在外面辛苦练功,却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公子院内飞了出来,刹那间消失不见。可是因为速度太快了,她又不敢肯定。恩?今昔么?不会是贼人闯进庄里了吧?
糟糕,那头猪不会睡的太死了,被人宰了都不知道吧?
琉璃急急忙忙的赶到他房内,推开来,却见微微烛火依稀亮着,卢杨飞雪坐在灯前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戴面具。原来没事啊,看来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琉璃松口气连忙转身就走。
怎么了?
没事没事,来看看你睡了没
琉璃都懒得挣扎了,又是这样,身子被无形的线缠上,被拉到了他怀里。
你最近好象一看见我没戴面具就跑啊,怎么呢?我的样子很丑么?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呵呵呵呵琉璃心虚的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下巴被勾了起来,一看到卢杨飞雪挑逗又捉弄的眼神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还没习惯么?那就惩罚你每天晚上过来盯着我的脸看上半个时辰才准睡!
啊!不要啊!还让不让人活啊!我已经半个月都不识ò味了!gān什么事都是你的脸你的笑在面前晃啊晃啊的!你还想让我觉也睡不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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