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而去,不断的有太监唱和,殿外高阶之下,一路而上,两名装束奇特之人缓步上殿。
绯玉晗狭眸半眯,唇角勾起一抹难明的弧度。
两个孩子见此qíng形,小短腿一顿,天生骨血所带的警觉,使他们没有再继续走,两双眼睛望向了乌穆与他身边之人。
乌穆左眼缠上了黑色眼罩,他身旁站着一名身穿蓝褐长衫的中年人,道袍飘飘,头戴黑缎道帽,拂尘搭在手臂上,腰间挂着八卦葫芦,神色间一派凛然,有几分仙风道骨。
两人进殿,左手覆右胸,低首行礼。
西栖乌穆拜见云昭陛下!
贫道长风拜见陛下!
平身绯玉晗扫了一眼这两人,狭眸微挑,见众位大臣似乎在议论纷纷,遂开口道:两位今日见朕所为何事?
实不瞒陛下,在下前些时日遭遇妖孽祸害,以致左眼已盲,如今我国国师已到,恳请陛下准许我们在贵国除妖,给我国一个解释。
乌穆话一出,殿上便传来阵阵议论,虽不至市集上沸腾,却也私下开始jā头接耳。
这谁人不知,这位西栖储君是因迫害玉王爷不成,不知为何,被王爷戳瞎了一只眼。
这件事一直以来,乌穆并未与云昭理论,今日进殿,分明就是说玉王爷是妖孽。他果然不想善罢甘休,不过,请个道士来就说玉王爷是妖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冷彦征与连尚书对视一眼,持笏出列,躬身道:皇上,臣有言
说
陛下,臣想问,西栖太子所言何意?这位明里暗里分明就是指玉王爷是妖孽,即使玉王爷时正常时痴傻,却是他的女婿,如今被指妖孽,他焉能坐视不理?
乌穆犀利的眸子微眯,抬首盯着冷彦征,显然是认出了这位是谁,面上扯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玉王爷是人是妖,自然有人清楚,在下只想讨一个公道,我国国师乃得道高人,除妖无数,还望国君陛下给我国一个公正的jā代,倘若玉王爷并非妖孽,便是在下的不是,我国不再为此事纠缠
西栖虽比不上云昭,却也不可小觑的属国,事实在眼前就是玉王爷什么事也没有,而乌穆却瞎了一只眼,如何说似乎也是那痴傻的玉王爷伤人在前,乌穆的意思明显是如果玉王爷不是妖孽,他不便不再此事上执着。
如果为了一口气,的确不必为此种可笑之事闹翻,何况,所有人都相信,玉王爷是正常人,这位分明就是没事找事。
是以,朝内众人几乎瞬间倒向一边,不相信这位道士故弄玄虚。
胡说八道!玉王爷乃陛下胞弟,怎会是妖孽!
阁下之意岂不是污蔑陛下乃妖孽!
众臣虽对玉王爷无喜,但此言却令人极为不高兴,玉王爷与皇上乃双生子,玉王爷是妖,那岂不是说皇上也是!
绯玉晗负手立于一旁,长袖举起,瞬间朝堂内鸦雀无声。
乌穆身旁的道士站出,态度不卑不亢,平淡的声音传到了殿内每个角落。
贫道并未有此意,妖孽有多种,并非说兄弟中一人是妖,另一人也是。玉王爷是否是妖孽,还请国君准许贫道调查
你这神棍妖言惑众,可知
连尚书正y说话,绯玉晗狭长的眸子一扫,退到了一边。
绯玉晗负手从首座上步下,玄纹暗绣腾龙长靴落地无声,明ángáng袍上蟠龙威严,好似活了一般张牙舞爪。
道长何以认为玉王爷是妖?
乌穆瞳孔凝聚成针,右眼似乎还隐隐作痛,目光扫到绯玉晗那锋利冷峻的面容一阵窒息。他早知欧阳晗与欧阳玉是一胞所生,即使明知两人气息完全不同,看到这相像的脸依旧青筋隐现。
这个皇帝给他的感觉便是看不清,他没有感觉到一丝不动的气息,却依旧丹田似乎被一股力量压制般难受。难道这就是师父曾提到的真龙?
长风道长稍退几步,拂尘一扫,淡道:还请陛下给贫道七日时间调查,乌太子所受之伤并非普通兵器所伤,伤口之中带着qáng烈的蛇气妖戾,倘若不是救治及时,恐怕就是天道门仙尊下凡也无能为力,是以,贫道猜测,玉王爷痴傻亦可能与妖戾有关
天道门?蛇妖?
天道门!是那个修仙的天道门?
不知为何,长风说及天道门,朝内不少大臣登时惊呼出声,眸光泛亮的看着长风。
绯玉晗眸光沉了沉。
冷彦征目光亦是难以控制的闪烁,长袖下持玉笏的手一阵发青,脸色有些不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道长说到天道门岂不可笑?这世上真有凌驾九天之外以修仙为业之人?
在下曾听闻天道门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十几年前曾在天火诛妖台捉到狐妖与一蛇妖,当时那狐妖与蛇妖原形毕露,很是震惊,流传多年,只是这些年来天道门似乎早已不涉尘世
天道门听说以除妖为己任,掌门活了上千岁,似是飞升上仙
朝堂内大臣谈论起天道门似乎知道很多传言,纷纷开口。这世上即使很多人不相信异事,却不可避免的希望长生,对此乐此不疲,而修炼长生的修仙至上门派便是这天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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