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我尝尝他今日见夭夭想吃,一时怕她着急,凉了没有口感,一做好了就端了过来,也不知如何。
花容拉住他的手轻蹭他掌心,不着痕迹的制止了他的动作,莞尔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怎么就真的自己上手?宫里今日没事?
娘子如此迫不及待将你夫君往外赶么?绯玉晗搂起花容,语气间皆是酸气。
花容颇有些好笑,这厮怎地与当初痴傻似的耍起脾气来?
怎会呢?我家夫君体贴入微,我怎会赶他?花容捧起他那邪气妖媚的脸,唇角含笑,凑上前贴了贴他绯薄的唇,轻声道:爱之不及
绯玉晗不曾想她会说出此话,一时竟真似傻了般的不知所措。
夭夭
嗯?
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要
夭夭
不行
娘子
嗯我说夭夭很爱她夫君
娘子,再说一次我就每天给娘子做糖苏好不好?
!
ūn日迟迟,鸟语花香。ūn江水暖,野鸭先知。
绯玉晗到底还是因一些事qíng被叫到了宫里,花容乘一叶乌棚小船dàng漾在玉楼城青澜河面。
在艄公欸乃的桨声中,小船穿梭在喧闹的街坊拱桥间,随着一路西行,来往河面上游船渐多商船渐稀。时不时可以看见雕工画舫,闻琵琶阵阵。
花容一袭雪色撒摆长裙,银丝的jīng致滚边,腰间银白披帛拖曳到雪色裙裾后,眉宇剔透,琼鼻墨瞳,如瀑青丝随风凌舞,身段秀雅修长。
花容立于船头,看着岸边熙攘忙碌的人群,商贩吆喝叫卖与画舫的莺声燕语奇妙的融合在一起。
姑娘,到了
艄公将船停在了兰桥下,花容身边的小侍女匆忙上前扶她上岸。
花容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筑,目光微微凝滞。
百夷坊?是旃檀住的地区?南冥馆亦位于此处。
王妃,这里脏乱人杂,您还是早些回府吧小婢女左右看了看,担忧道。
花容摇摇头,扫视一周市坊街道,垂眸看了一眼手腕。
皓腕上系了一条银边丝缎,光滑缎子中隐隐的银芒微闪,花容眸光微凝,手一动,便有一股奇妙的牵引力,无形中牵着她。
花容长睫轻覆,不动声色。
在这里。这个力量牵她到这里。
为何会是这个地方?是不是他下山了?为何没有一丝动静,他下山做什么,不像他的作风。
花容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高塔翘檐建筑,奇sò雕纹,或坐或卧,姿态慵懒。这里聚集了各国异域人世,他又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花容皱了皱眉,实在不是很明白。
美丽的姑娘,美丽的花儿送给你
姑娘是云昭女子?
姑娘芳名?可是来参观?
略有些蹩脚的异族语言此起披伏,花容微微回神,略有些诧异。眼前站了不少身着异族服饰的年轻男子,甚至还有几名手覆胸前朝她致礼,拿出奇特的七瓣花送于花容,花容眨了眨眸子,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做什么!花容身边的小侍女拦在花容身前,脸色微白,这些人gān什么?竟然围着王妃,问女子闺名送花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姑娘来自哪方?本人愿带您去参观我国所属宫殿一名头戴尖帽,长靴窄衫的男子走出列,伸手对花容道。
花容看着他一双褐色眸子,轻笑道:有劳,不知阁下来自哪国?
在下乌兰梵罗,来自西北大乌兰,在此正前方便是我国在云昭宫殿群,很高兴认识美丽的云昭姑娘褐瞳的年轻人在前引路,礼貌有礼。奇异的没有其他人再去要求为花容带路。
阁下云昭之言甚是清晰,想必花费了许多功夫花容笑道,刚刚如此多之人,却只有他语气清晰明白,恐怕对云昭知之甚多,举手投足间也与他人不同。
在下在云昭居住七八年之久,对云昭风俗较为理解,刚刚各族之人并无恶意,他们来自四面八方,对云昭风俗一时尚不能明白,冒犯了姑娘梵罗不由自主的望向花容,却见她但笑不语,心下一愣,随即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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