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就因为帮这个倒霉蛋小师弟,被师父打发出去了好几个月回不成。
云狸晶莹的小脸霎时光芒四se,白白的牙齿露出大大的笑容,一个熊抱扑到大师兄的怀抱中!
阿狸就知道几位师兄最好了!
几人说说笑笑地御剑而去,花容跃下殿顶,有些失神,许久都不曾见过这般qíng形。抬眸,白色的琼华殿华丽辉煌,八人欢声笑语如在耳畔。
她记得,曾经的自己每次闯祸惹师父不高兴,几位师兄总是站在自己前面撑腰。她从未想过也有一日,他们与自己会刀剑相向。
夭夭低沉的嗓音传来,花容回眸,绯玉晗已透过她的身体掠向琼华殿。
花容再次站在琼华殿之时,七位师兄已经被结界挡在门外。她没有看到子玉,也不知他现在位于哪方,指尖触到殿外透明的结界时,结界一阵波纹。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因为师父当年允许自己进去,所以现在的她也能看到?
尚未来得及多想,她已经进到了琼华殿之中,此时的琼华殿不是当初她被掳来时的冷清,殿内石柱耸立,洁白晶莹。在殿侧摆设了嵌刻银纹的长空镜,一旁的玉架上摆着几本古卷,青碧繁盛的天青玉树后玉栏横杆。左侧霜玉冰砌屏风隔着墨渊住的内殿。
她记得里面只有玄冰寒榻与云止山三尊先辈掌门遗留的一些简单器物,搁置物品的摆设也是极少,她曾经在那榻边摆过一瓶雪翎夭桃,那雪白的桃花在他的身旁多年不败,一直到那一日,她闯上琼华殿杀他,击碎了那只净瓶。
师父
阿狸的声音传来,花容敛衣步上内殿的玉砌台阶,微微抬眸便看到阿狸此时正局促地站在墨渊面前,低着头也不敢太大声,长睫抖了抖,就是不敢看墨渊的是何表qíng。
花容细长的眸子波光微动,看着曾经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这般的羞怯,完全没有了刚刚在外拼斗时青锋凌厉之势。
墨渊雪衣清皎,淡漠的眸子衬得冰雪雕刻般的冷颜上愈发冷清无qíng,凤目凝着阿狸,嗓音如凉水。前些日子去南苗,怎不与你几位师兄一起回来?
阿狸明澈的眸子眨了眨,抬头望向师父,淡色的薄唇微动,似是想说什么,不知想到了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抿唇不语。
墨渊修长透白的指尖微动,温淡的眸子一直凝着阿狸不语,阿狸眼中瞒不了东西,恐怕是因为路上遇上了什么才会如此沉默,他良久方道:罢了,你出去
阿狸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一言不发,转头就走。
花容看着阿狸直直往自己这边过来,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开,却不想刚好站在了长空镜面前,银纹的上古宝镜散发出淡淡的银白光芒,映到花容雪白的长裙,青丝陡然无风扬起。
何人!墨渊沁冰的嗓音如霹雷,白影飞速掠到花容面前,一阵白芒倏然笼罩周身!
什么?!
花容蓦然转头,不曾料到竟会如此,飞速翻身避开!迅速掠向殿外!
唔!
听到身后动静的阿狸转身正y询问,墨瞳倏地一深!浑身刹那僵滞!
花容霎时惊呆了!
她她竟然进到了阿狸的身体之中!
阿狸?墨渊冰凉的声音入耳,云狸蓦然回神,墨瞳对上了墨渊温凉幽深的目光。
师父?云狸的目光平静而坦然,已不似刚刚如小鹿般失措失措,明媚中总是含着对面前的雪衣仙尊的孺慕。此时的她细长的眸子深邃如渊,淡粉的薄唇勾勒出一抹弧度,恬静中带了三分疏离。
墨渊冰冽的眸子微微凝缩,雪白长袍下,修长白皙的指尖微颤。
师父倘若无事,阿狸先告辞了云狸握剑的五指发青。清秀的容颜带着奇异的淡笑。
昨日教你的剑术可学好了?墨渊眸光微敛,平复眸中翻涌的暗波。
师父说笑了,昨日师父只说要教阿狸三尾风阿狸的脚步一顿,眸子瞬息冷了。
是么?
是想必师父大约是忘记了
阿狸看着他,细长的眸子中夹杂了太多的东西。
阿狸,师父教你别的罢
阿狸陡然怔住,眸光闪烁,唇边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师父,你说什么?
她心中只觉怪异,不知为何好似有什么脱离了原先的轨道。
阿狸墨渊沁凉的掌心拢住阿狸的手,牵住了她。
是你么?你回来了。你终于还是回到了这里。
师兄还在外面等候阿狸,师父倘若无事,阿狸先行告退阿狸眸光闪了闪,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墨渊眸中含了不知名的东西,手心愈发冰凉。那原本毫无波动的结界dàng开圈圈波澜,他看着云狸离开他设下的结界,未发一言。
修长的指尖摩挲着银辉冷淡的长空镜,平静的镜面上,雪色的秀长身影逐渐清晰,眉宇间桃姝艳绝,细长的眸子安静恬淡。
墨渊眸光柔和温暖,轻轻摩挲冰凉的镜面,镜中雪衣的女子莞尔轻笑,仿若当初,阳光下,她蹲在他膝间,笑语盈盈,满心期待着他们的孩子出世。
我的璃儿
走出琼华殿,云狸上上下下瞧了一遍自己,摸摸这块大石碰碰那块墙壁,眸光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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