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感觉到周身有些凉意,才惊觉站的似乎久了。
看了一眼空中的明月,细长的眸子露出一抹复杂。
子玉,夭夭真的很累,我已经分不清这里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世界,长空镜破除了我当年的幻影,我替换了自己,可是子玉还是以前的子玉我该怎么换回你
绯玉晗静静听着,黑暗中掩藏了他全部的疑惑与不解。
只是,有一点,他很清楚。
长空镜。
映万象众生的长空镜,如今在墨渊手中。
这两日,花容的jīng神好了些,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但是空气中似乎总有些微妙。花容曾经与子玉相处数年,对这种微妙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西蜀的蛇季,她还是记得。
所以,绯玉晗滚烫的目光在她身上凝着不动时,花容总是躲得远远的,这几天,她一直在当初那糙丛之中寻找她当时丢失的东西,却一直没有找到,如今,她也无计可施,只要碰到绯玉晗,她就立刻变成砧板上的鱼ò,只能借助外力才有希望。
还有一月就是蛇á袭击南冥的时间,她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耗下去。
蛇季到来,绯玉晗不知为何也会受到影响,花容无论在哪里都能看到他。心中难免惴惴。
还冷么?
吃这个么?
夭夭,走路小心些
夭夭
有时候,她和他下棋,下着下着,绯玉晗目光就一直盯着她,看得她心中发毛。
此刻,花容已经下子很长时间了,但是她一直没有抬头,灼热的目光几乎要烧着了她的脸。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该你了
花容又提醒了一遍,绯玉晗修长的指尖才执起一枚棋子下到棋盘上,花容飞速的又下了一枚,停顿都不敢,她稍稍一停,绯玉晗就有时间盯着她不动。
一盘棋下来,速度史无前例的快,花容脑子懵的完全不知棋盘上是怎么摆的,可惜还是大胜,这让她丝毫高兴不起来。
有人出神出的三魂七魄只剩一个躯体了。
绯玉晗幽深的凤眸凝视着花容,几乎连她头发都能数清多少根了。
花容起身不打算再下这种折磨得人jīng神崩溃的围棋,直接转身去殿外的廊上晒太阳,不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无端的让她想起当初在丛林之中时,凤宸几人曾经提到的红船。
红船易花楼?听着不像是好地儿,不过,适合现在这种状态的绯玉晗
花容忍不住瞥了一眼桃林那方的棋盘,却不曾想绯玉晗不知何时已经不在那边?花容左右扫了一眼,都没看到绯玉晗,心下一松,曲腿斜靠在廊柱上。
夭夭找我么?绯玉晗低魅的嗓音出现在耳边,花容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栽到廊外,绯玉晗匆忙揽住她的腰,带入怀里,才阻止了她倒地的趋势。
我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睡个午觉花容僵硬道。
绯玉晗殷红如血的唇勾起一抹笑意,轻轻吻了吻她的眉眼,轻声道:我带夭夭进去休息
不不必花容眸光微闪,匆忙摇头。我喜欢这里,惠风和畅,明媚自然,不想挪地方
是么?夭夭倦了,我陪着你绯玉晗背后靠着廊柱,曲腿坐在回廊的座上,让花容头枕在胸口,揽着她轻声呵哄。
花容长睫微垂,迎面熏风醉人,温煦和美,好似回到了王府之中,子玉总是喜欢这般让她枕在胸口,轻轻哄着她午睡
夭夭,你倦了,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花容安静的睡着了,颤抖的长睫逐渐平顺,绯玉晗俯首轻轻含着她温软的唇瓣微吮,如火绯红的青丝倾泻而下,遮住了俊魅妖绝的容颜,墨色与绯红jā融,构成和美的泼墨美景。
甜蜜的感觉萦绕不去,尝的愈多,越发无法收手。
花容醒来时,天色有些晚了,睁开眼便看到斜靠着廊柱睡着的绯玉晗,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带着金色的背景,jīng雕玉琢的脸庞温润如莹玉,透着宁静平和,长长的睫毛散发着淡淡的橙辉,他的姿势几个时辰都不曾变过一分一毫。
花容垂眉,看到盖在身上的红色长袍,眸光微闪。
她一动作,绯玉晗便立刻醒了,凤眸睁开,整个人的感觉立刻天翻地覆。
我要起来花容掀开身上的红色袍子,从绯玉晗的怀里起身,将衣服还给他。
绯玉晗圈住她的腰,又将她带入怀里,低低的嗓音中带着初醒的磁软魅惑:不要走
花容一个个扳开他的五指,绯玉晗执拗的又圈着不放,下巴搁在花容的颈边,殷红的唇轻轻咬了咬她的脸。
夭夭,我爱你,怎么办?
花容薄唇微抿,透白的指尖微拢,垂眉问道:
↑返回顶部↑